殿下的胆大妄为,就足以入南宫御月的眼了。
虽然宫宴那晚的事情被拓跋梁给掩盖住了,但是却瞒不住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人家。皇帝陛下觊觎人家神佑公主的美貌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占到半分便宜被人收拾的没脸见人不说,就连关在天牢里的拓跋兴业都被人假扮冥狱的人放跑了。暗中与拓跋梁不对付的人自然在心里笑开了花。就算是拓跋梁自己的人也没有脸面因为这件事去找神佑公主的麻烦。因此,这两天皇帝陛下以下的一帮子人都是格外的低调。
对于焉陀邑来说,神佑公主就走了拓跋兴业也是一桩好事。他跟拓跋梁不同,他是真的相信拓跋兴业不会有异心也不会参与权势争夺地。或许这也是一种旁观者清?拓跋兴业毕竟是北晋第一名将,不管他还在不在朝堂上,只要他还活着对北晋来说就是价值也有好处的事情。焉陀邑自问,如果他是神佑公主的话,他只怕是绝对不会出手救拓跋兴业的。从这一点说,这位公主殿下倒是难得的重情重义了。
楚凌自然察觉了焉陀邑打量的目光,也不退避大方地抬头与焉陀邑对视。
焉陀邑有些歉然地对她一笑,道“公主若是先来无事,不妨去白塔坐坐。国师想必会很欢迎公主的。”
楚凌含笑谢过,心中暗道“我倒是不怕去白塔,只怕是有人要坐立不安了。”
“北晋皇应当不会希望国师与天启人太多接触才是吧?”楚凌道。
焉陀邑苦笑道“上京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国师与公主交情匪浅了。刻意避讳,反倒是显得欲盖弥彰。”若非如此,那晚拓跋梁想要对神佑公主下手,为什么要先一步调走南宫御月?若不是南宫御月回来听说拓跋梁在神佑公主手里吃了大亏,只怕这件事还没这么容易了解。想起那日南宫御月听说拓跋梁的遭遇之后那毫无忌惮的狂笑,焉陀邑就觉得一阵头疼。总觉得这个弟弟,为了神佑公主说不定哪天在战场上都能临阵倒戈。
“……”不,我跟你们家国师真的没什么交情。楚凌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