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跪在当地,向两位兄弟拜了拜,把一捆纸也点着烧了。冷玉虎这才起身入了城。在城中吃了早饭,又买了一壶酒,来到陈营剑坟前,席地而坐,两个人隔着坟堆,说着话,喝着酒。
冷玉虎是刚醉之人,哪里能再喝酒?两碗酒下肚,就哗啦啦地全吐出来了,胃水吐干净了,把苦水都吐出来。
冷玉虎挣扎着坐好,重倒两碗酒来,说道“什么酒?害得我不能跟师弟在一起喝酒。”端起酒碗,浇奠在坟前,端起自己的一碗酒,一咬牙,把一碗酒全喝下肚了,只见从嘴里激出一股酒水来,又是牵肠挂肚地一顿好吐。冷玉虎吐干净了酒水,头脑渐渐清醒过来,知道不能再喝了,就提起酒壶给陈营剑倒了一碗酒,端起酒碗来,说道“陈师弟,哥不能陪你喝了,你一个人喝吧。哥,过一段日子再来陪你喝酒了。”
冷玉虎把自己碗里也倒满了酒,默默地摆到陈营剑的坟头,道“好兄弟,我过一段时间再来陪你。”
冷玉虎站起身来,向武当山深处走去。摇摇晃晃地向山中走,渴了饮些山泉,饿了吃些山果,困了随便找个干草窝就睡觉。武当高峰已在望了,转而向山峰的东面走,走到一处峡谷里,踩着溪流中的圆石向山谷里走。来到谷中的一块平地,约有一亩多大,这块平地是一处隐秘的地方,过去,冷玉虎跟叶木翠练武之暇就跑到这个地方来。这个地方长满了各种的野花,而叶木翠最喜欢这些野花了,冷玉虎要是摘一枝花,她就不高兴,说是爱花就不要摘它,让它自由自在地开放。
在平地的中央,有两人共同种下的一棵樟树,在寒冷的冬天里,依然碧绿如盖。冷玉虎坐在樟树下,过去的欢声笑语还在耳旁回荡。冷玉虎想道“在悬崖上,叶木苍没提他妹妹的事,估计叶木翠已安然在武当山中了。”
冷玉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回望这棵樟树,心道“过去的事,一去不复返了。恐怕今生也难再回武当了。”
冷玉虎向前走,这个地方曾有一株草花,花开红艳,现在是冬天,不知明年春天,它还会发芽吧?走到一棵松树前,两人曾在树下躲过雨,右边有一棵大叶子树,两人曾在树下避过荫,又朝前走了几步,有一棵歪脖子树,两人都趴在歪脖子树杆上,说了很多傻傻的话……跨过小溪,冷玉虎想到“当时,叶木翠踏在圆石上,立脚不稳,还是自己拉了她一把。”冷玉虎回想到,当时,叶木翠倒在了冷玉虎的怀里,冷玉虎忙推开了她,两人脸上都是一红,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当没事儿一般,又踏着溪石朝前走。
冷玉虎走过小溪,迎面就是一座高崖,上下壁立,连一棵草也没有。这是冬天,也没有一只山鹰在空中盘旋。这山崖就是“鹰岩”,就是陈营剑反复在冷玉虎背上指写的“鹰岩”。陈营剑知道冷玉虎明白他指写的“鹰岩”两字后,就义无返顾地跳下了悬崖。
陈营剑跟冷玉虎的关系最好了,两人一直在一起练剑,卧则同席,行则并肩。师兄弟们都说“陈营剑是冷玉虎的影子。”两兄弟也经常到这条峡谷里来游玩。走到这座山崖之下,因有两只鹰一直在其上空盘旋,他们就给这崖起名为“鹰岩”。
他们发现这两只鹰一直在崖畔飞翔,就怀疑崖壁上有鹰的窝,可望了望,上下光滑,一点儿鹰窝的影子也没有。两人不甘心,又从崖后爬上了崖顶,朝下望,也不见鹰的窝。可那两只鹰一直没有离开过鹰岩,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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