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体统?”
听着夜天放的话,左秋成微微泛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来。
对上夜天放的眸子,他低声开口。
“太子爷说笑了,臣怎么会不认识太子爷?臣参见太子爷。”
“相爷免礼,”淡淡的说着,夜天放轻笑,“听闻相爷之前遭人刺杀,命悬一线,本宫甚是担心。”
“有劳太子爷挂心。”
“这是应该的,不过,本宫也时常在想,这人的眼睛,还真的得擦亮些,尤其是做重大选择的时候,若是选错了路,跟错了人,还真是不知道这意外和明日,到底哪个先来。左相爷,你说呢?”
“呵……”
听着夜天放的话,左秋成惨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来。
只是,那笑里满是冰冷。
“太子爷真会说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子们都是天陵的臣子,是皇上的臣子,又哪有其他路可选,其他人可跟?”
“左相爷倒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臣本就是个糊涂人,继续糊涂下去,也无伤大雅,总好过忘恩负义,为人不齿,太子爷,你说呢?”
“哈哈……”
听着左秋成的话,夜天放爽朗大笑,一时间,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
只是,朝臣们各有心思,不尽相同。
这时,就听到外面内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四皇子到。”
这声音,一时让太极殿内静了不少,除了丝竹之声,几乎没有了窃窃私语声,所有人都向门口看去。
只见夜天承,由人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
夜天放人虽不在皇城,可是,皇城内的事,他都清楚。夜天承的状况,自然也瞒不过他。只是,夜天放没想到,夜天承的身体状况,会糟到这种地步,似乎风一吹就能倒……这倒是有几分意思。
心里想着,夜天放缓缓开口。
“四弟,你这是怎么了?些许日子不见,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曾看过太医?”
明知故问,夜天放毫不手软的在夜天承的心上捅刀子。
不过,夜天承早有心理准备。
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心里有数,找不到夏倾歌,找不到活路,生死之事他也看透了,倒也不会因为夜天放的三言两语,而失了理智。
看向夜天放,夜天承轻笑着开口。
“劳烦三哥挂心了,我这脸色的确不算好,但好歹这条命还在,能撑过这段日子。”
“四弟确定?”
“自然,”夜天承回应的笃定,“人这一辈子,总归要有始有终的,很多事,我还未看到结局,怎么会甘心错过?三哥,这应该不会让你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