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植柏(2 / 3)

夏日摩天轮 长安清达 1712 字 1个月前

门口那眼功不可没的手压水井。

常言道:饮水思源。尽管家乡的手压水井早已不再使用,我仍时刻铭记手压水井给家乡人作的贡献,手压水井是历史刻下的时代符号,也是我对生我养我的家乡的念想。

这么金黄的季节,我想坐在高高的草垛上说秋天的收成。

寂静的午后,我在听孙露的《离别的秋天》,时光一节一节退去,一生犹如一秋,我们行走着,也离别着。我想说我们的一生太过短暂,饱满的部分仅仅犹如这四分之一的秋天。在这个四分之一的秋天里,我们是不是要有所冲动,去掂一掂辛劳过后那些稼穑而来的果实?因为唯有果实,才可以检阅我们不曾浮夸的汗水和诉求,唯有秋天的果实,才可以真正用金黄的外表和饱满的内质,充盈并提示我们向上的意志。

秋天的果实于我们是什么?是绿袍裹身的西瓜?是红袖添香的辣椒?是从未感染病毒的鸡舍?还是只愿被干净的露水打湿的菜地?乡村的图景总率先升起一种原始的暖意,它像身体之外的拐杖,像无法推开的一种瓜葛,总存在于米勒笔下妇人拾穗的美好,总存在于画面之中马车等待装载的安宁。

任何一种果实的到来,都没有过分喧闹的成分,成熟的果实,是过度沉默中的最后的积淀和勃发,于景于人都不例外。在秋天,当屠呦呦遇到青蒿素,当科学家荣获诺贝尔,我们同时见证到的果实,是女性的、也是学术的,是药理的、也是寂静而缓慢的。像风吹落了所有高耸的庄稼,突兀而现的既陈旧又新鲜的植物的骨头。在这根坚硬的骨头面前,我们端详它的骨骼、回溯它的肌理,清正它的血液,骤然发现,它所幸存的重量,正是摘取红肥绿瘦之后无畏而庄严的一种站立,这是果实承载之轻重,这亦是生命承载之轻重。

果实落在秋天的大地无疑是最幸福的生音和归宿。无论自然还是人群,走过四分之三的场景,无疑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最美的时刻。从春耕到麦芒,从夏灌到麦田,从秋收到麦垛,植物与人共同呼吸和生长,我相信此间一定有过伤口的撕裂和疼痛,有过形骸之外的嘲讽和冷笑,有过惊慌的眼神和绝望的心跳。我相信种子一路走到果实,虽然经历过花朵的芳香和蜜蜂的指引,但也必定经受过牤牛的钝蹄和虎豹的尖牙。

无论是和风的沐浴,还是闪电的追赶,种子一路走了过来,一路它收割阳光和雨露,一路它蓄满枝叶和根须,一路它怀抱湖水和火焰。当它以一个果实的形象为自己结束旅程的时候,我们看到,秋天,这巨大的布幔,铺展着、奔跑着,并用超人的臂力接过一颗种子迸裂而开的并蒂的果肉和果核。这是一颗种子的骄傲,一枚果实的骄傲,一个秋天的骄傲,像一种宣言,亮在了大风吹过的长寿的土地。

在这样的秋天面前,在这样的果实面前,无论我们旁听还是经见,我们都会为一种无言的行走愉悦、感动和幸福,像一种守则,静候在秋天的章节,面带微笑,满目生彩。

秋天的果实,正在揭示一种命运。

由丹江河谷西北行越秦岭,转灞河河谷到长安;沿丹江河谷东南行,可到河南南阳和湖北襄樊。唐武德六年(623年),“宁民令颜旭开渠引南山水入京城,至石门谷有温泉涌出”,石门在蓝田东南四十里至石门谷流域附近,由石门通长安的水道就是灞水。唐中叶以后,开凿了由蓝田至内乡(河南内乡县)长约350公里的一条新道,武关也改移到了丹凤县之南。

关中入川的道路,最有名的是故道和褒斜道,在唐代以前历代都很繁盛,给陕南地区,特别是汉中盆地、商丹盆地和嘉陵江谷地的土地开拓和经济发展带来便利。傥骆道和子午道虽然都在一定时期有过繁盛的景象,但都不比故道和褒斜道来得繁华。丹霸道南通湘鄂粤桂,与汉中、四川关系不大,并有洛宛道取代它通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