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堂堂的高爵士,最年轻有为的港府行政局议员,夏鼎基当然有时间。对这次会议结果还算满意的他,心情不错地笑道“那就请高爵士安排吧。”
高弦微微颔首,“那就去文华酒店的香江会。”
香江会重建会所大厦,所需资金“赖”着香江置地先垫上,等新会所大厦建成后,用所得租金分期偿还,于是香江会有时候自然要听香江置地的意见,比如目前暂时搬到了文华酒店,而这个环境,还是很适合高弦和夏鼎基休闲放松的。
“夏鼎基爵士肩上的重任越来越大了,预计未来一段时间内,正府重任要系于一身了。”高弦恭维道。
做为香江的“财爷”,财政司夏鼎基是港府三把手,他上面的二把手布政司姬达,今年就到退休年龄了,而当了十年财政司的夏鼎基,是港督麦理浩中意的布政司接任人选,加上港督麦理浩处于第四度延长任期状态,身体健康有些吃不消,有时候要回伦敦看看病,需要港府二把手布政司代理职权,所以,夏鼎基身上的担子还真不轻松。
算起来,夏鼎基和高弦认识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个年头了,颇有交情,在这个私下场合里,难免情不自禁地吐露心扉,“香江这个人口超过五百万的国际大都市,正在浮现出来的治理难题,有点让我食不知味啊。”
高弦听得微微一笑,夏鼎基在财政司这个位置上,对港府开支方面挺精打细算的,而港督麦理浩上任后,施政重点之一就是改善导致之前香江社会动荡的民生问题,广建房屋、九年免费教育等等,都离不开钱,逼得夏鼎基这位香江“财爷”想法子四处开拓财源,但往往收效甚微。
比如,一九七六年,夏鼎基想增加股息税,最终在港府立法局非官守议员的反对下,而不得不搁置。
那句话说得好,触动利益比触及灵魂还难,夏鼎基想从股票交易里加税,首先那些英资利益集团就不答应。
再过几个月,夏鼎基便按部就班地升任为港府布政司了,管理的范围更广,但都离不开钱,倍感压力也就不足为怪了。
见高弦怡然自得的样子,夏鼎基放下酒杯,催促道“高爵士,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你在工商界的发展一路春风得意,又为促进香江的国际贸易,亲自到世界各地考察,肯定大有心得,就没有建议给我吗?”
高弦悠悠地说道“点子当然从来不缺,但在香江这个环境,一旦触动到既得利益者,往往就寸步难行了。”
夏鼎基深有同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毫不见外地来了一句,“如今,高爵士也是既得利益集团的代表了。”
高弦被逗乐了,他摸着下巴的胡子想了想,缓缓开口道“被你这么一挤兑,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主意。”
夏鼎基精神一振,“快说说看。”
高弦不紧不慢地讲道“你注意到没有,像科威特这样的中东产油小国,成立了专门的投资机构,进行财富增值,这不失为一个长远之策。”
“这些年,我和高益在投资方面颇有收获,说句不谦虚的话,在香江范围内,无出其右了。”
“要不,你考虑考虑,从外汇基金或者正府库房里,先尝试着拿出十个亿,成立一个专门的投资机构,委托给高益打理,我保证未来十年内的投资回报率平均在百分之二十以上。”
夏鼎基沉吟道“这个想法很有可行性,那高爵士想要得到什么回报呢?”
“我更看重无形的汇报。”高弦耸了耸肩,“这就像有利银行的发钞权一样,港元纸币上的图案和字样,具备独特的广告效应,而高益要是能帮助正府把这个基金管理好了,那就成了一块金字招牌。”
夏鼎基凭借自己这些年对高爵士和高益的了解,相信了这里面的动机和积极性没有问题,于是又讨论了一会后,正式表态道“高爵士让高益出一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