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常树树走到门口,先开门进去又关上,扫描了家里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隐私物品放在外面,才去给马新竹开门。
马新竹一走近,淡淡馨香弥漫而来,轻轻悠扬地扑向他,正对着门的阳台上,他一眼便被灿烂盛开的清丽可爱的栀子花吸引,一朵一朵的形成一簇簇地,又连成一大片,淡淡地铺满眼帘。
“你很喜欢栀子花?”马新竹朝阳台走去,轻碰了下像蝴蝶般舒展的雪白花瓣。
“夏天我都会把栀子花搬上楼,闻着这样淡雅的香气,也会好睡些。”
“你很会享受嘛。”
马新竹谈笑回着,其实走了心,凉她的喜好记在心里。
“你坐那。”常树树指着阳台边的铁椅。
说着,常树树便坐着离他很远的书桌前。
马新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打探她,问道“需要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吗?”
“反正你听得见。”
这理由也是无言抗拒,但马新竹可不是听话的好男孩,他过去,往常树树床一趟,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打哈欠,慵懒地说着“我还真有点困了。”
“不许躺我床上,你要困就去三楼,你上次住的房间睡。”常树树呵斥着,他这人真得很没礼数,还是故意的那种。
马新竹打了个滚,一脚蹬掉鞋子,枕上她的枕头,侧着身子,一手撑起脑袋玩味地望着她,见她气咻咻的样子,乐呵呵地笑着。
“你要不也上来,再睡会儿?”马新竹调侃道。
“滚,有话快说,不然我就出去了。”
常树树凶起来不过就是温顺的兔子亮出了两颗大白牙,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反而更让马新竹觉得可爱好笑。
不过还是不再逗她了,他还有正事要聊。
“那晚的话,你还记得吗?不记得,我就再告诉你。”他声线带着些道不清的暧昧之意,低哑却也好听。
“不用,我记得。”常树树微微低着头,尽量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那你想好了怎么回复我了吗?”马新竹挑了挑眉,期盼地望着她。
“我那晚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
“我只能当做你一时没想好敷衍我的话,给了你几天时间重新思考,当着我的面,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