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骨碌翻起来,跪倒在地,开始苦苦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完孟老三求阿酒,求完阿酒又跪行到那小院的破门板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门后的人放过他。
足足有半个时辰,那黑壮汉子的额头都磕破了,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满脸鲜血淋漓,混合着黄泥都看不清面目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瞅着,除了孟老三脸上有些不忍,门后的人,阿酒,都面无表情。
就像猫玩耗子,一直到大家都没有耐心了,门后一人尖细地打了一声唿哨。
一条獒狗忽地窜了出来,低沉地嘶吼了一下,直扑向黑庄汉子。
那汉子吓坏了,出于本能地挥出了拳头,狠狠地砸在獒狗硕大的头颅上。那一拳看起来很有威势,如果打在一般狗头上,说不定会将狗打晕,可是碰在獒狗的头上,却像砸在了一块石头上,只是将那张血盆大口打得略微偏离了一点。
那黑壮汉子一声惨号,半个肩膀就不见了,连带着一片麻布,竟被那獒狗生生啃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骨肉。
黑壮汉子疼得满地打滚,惨厉的哀号远远传出去,让耗子巷外面的人听得头皮发麻。
那獒狗吧嗒了两下嘴巴,伸出红的发紫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又舔了舔自己的鼻子,浑身的毛发猛然一抖,蓄势待发,便欲再次冲向那黑壮汉子。
门后,一声尖细的唿哨响过,獒狗如箭之离弦,嗖地弹了起来。
獒狗张着血盆大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挟着一丝腥臭和疯狂,扑向三四步开外毫无防备的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