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扇了他一个耳光,此事令他一直耿耿于怀。
郭羊那人太骄傲,这让乌力罕很光火,只不过,他目前还打不过那个该死的商人崽子。于是,在很多朋友跟前,他说了很多关于郭羊的坏话。
现在,腾格尔部落的好多男人都知道,郭羊可能看上了娜仁托娅,所以才急吼吼地冲进妇人生崽子的帐篷,帮助娜仁托娅生下齐齐格,并顺便救下那婆娘的一条命。
乌力罕忍受不了郭羊,因为,他忍受不了在腾格尔人的地盘上,有人比他活得骄傲。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想法,但老族长吉达明白,这就是嫉妒、自卑和自私自利混合后,诞生的一个心理怪胎。
严格来说,乌力罕已经在内心深处,成了一个杂种。
不过,老族长吉达真是有苦难言,有些话,他说不出来,腾格尔人的崛起,还要依靠这些年轻人。就算这些年轻人个个都变成杂种,也是他老族长吉达手里捏住的唯一一副烂牌,无论如何,他得想办法将游戏继续下去。
“老族长,娜仁托娅变心了,我知道,她变心了。都是那个王八蛋郭羊捣的鬼!”一见面,乌力罕翻身下马,还没走到老族长吉达面前,就开始嘟嘟囔囔地抱怨。
老族长吉达苍老的脸僵硬了一下,花白的眉毛皱了皱,却什么都没说。
“那个男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对我们腾格尔人指指点点,真把他当成了一个人物!”乌力罕气呼呼地说道。
“那你呢,乌力罕,你算个什么东西?”老族长吉达忍无可忍了,冷淡地问道。
“我?我是乌力罕啊,腾格尔部落的男人!”乌力罕说道。
“是吗?当年,我们腾格尔人像丧家之犬一样,在草原上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有,你被豺狗子哈日瑙海抓去,成了巴根人的奴隶的时候,你算个什么东西?”老族长吉达显然很生气,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好好,就算是他对我们腾格尔人有恩,但也不至于把自己高高凌驾于大家的头上吧?一个灭国之人,在中原之地混不下去了,跑到我们草原上来,冒充什么大尾巴狼?”乌力罕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乌力罕,请管好你的这张嘴。腾格尔人向来有情有义,从不敢忘记仇恨,但更不敢忘记恩情。你的这些话,太令我老吉达伤心了。”老族长吉达很严肃地说道。
“好,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我乌力罕就是个窝囊废,那好啊,我走就是了!”乌力罕冷笑一声,翻身上马,“叭”一鞭子,就狂奔而去。
“乌力罕……”老族长吉达怒吼一声,却早就不见乌力罕的影子了。
“狗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娜仁托娅说的没错,你就是一坨臭狗屎!臭狗屎!”老族长吉达气糊涂了,大声咒骂着不像话的乌力罕,吐一口鲜血,栽倒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