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倾城会不会还在等他?
“长歌,该你了!”
北临王威严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沈长歌方才回神,他右手握着黑子,神色不安的看了看棋盘,而后就眉头微皱,“啪!”的一声落子。
“哈哈哈,落子无悔!”北临王见他落在此处,立时大笑,而后也是“啪!”的一声,一子已落。
沈长歌再仔细看整个棋局,如今他已然进入一个死局,他目不转睛盯着棋局看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破解之法,于是向北临王躬手说道“王君高明,这一局微臣输了!”
北临王笑道“一子错,满盘皆输。没想到长歌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沈长歌低头浅笑,缓缓道“是王君步步为营,深谋远虑,此局长歌输的心悦诚服!”
北临王突然就冷笑一声道“你倒是赢固欣然,败亦可喜,这对弈的心态很是不错,不过朕倒觉得,这一局朕不是赢在步步为营,而是赢在你的心不在焉!”
沈长歌闻言一惊,立即躬身拜倒。
“王君明察,长歌惶恐!”
“罢了,现下朕也乏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北临王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道。
“微臣告退!”沈长歌躬身退出。
倾城今日跟琴坊的女傅学了一日的古琴,如今已能粗略弹上一段,不过却也是曲不成调,琴坊的女傅说学琴贵在坚持,不可操之过急,倾城虽然受教,但还是整整弹了一日,直到酉时将至,她才慌忙换衣梳洗,抱着古琴去绿竹林等沈长歌。
一开始她还尚能一边练习今日女傅所教的指法,一边安心等沈长歌,可眼看戌时已过,仍然不见沈长歌的身影,她不禁又烦躁起来,顿时也不想练琴了,兀自爬在石桌上,默默生气,红玉一连哄了几次,她都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她突然很伤感的说“红玉,你说沈长歌是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公主你多心了,怎么会?”红玉连忙安慰。
“他那般优秀,我却什么都不会,如今就是想学个古琴,也这般难,而且我又宿疾缠身,时常就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晕过去,我真怕有一日沈长歌他突然就嫌弃我了!不喜欢我了,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倾城兀自絮絮说着,眼里的不安之浓。
“沈……”红玉一转身竟看到沈长歌,连忙想行礼,却迎面对上他禁声的手势,立即会意,悄声退到远处,沈长歌站在倾城身后,听着她自顾自诉说心事,心中百感交集,原来他竟让她如此不安!
听着她那些自轻自贱的伤感之言,他不禁动情,他从背后轻唤她“倾城,我来了!”
倾城闻声立即转身,眼中光华骤现,接着她又小声委屈道“我已等你许久了!”
“对不起,刚王君召我对弈,是以来迟了!”沈长歌解释道。
倾城见是父王召见他才迟了,并不是他不在意她,立即就笑了起来。
长歌看到她身边的古琴,想到她刚才的自言自语,不禁也笑道“你想学古琴,我倒是可以教你。”
“你也会弹古琴?你怎么这么厉害!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倾城打趣道。
“我幼年时有一次有幸遇到古琴大家瑶辰子前辈,经他指点过一二,只是略懂一些。”沈长歌笑道。
“那你快点教我吧,不过我今日刚学,还曲不成调,是以你不可以笑话我。”倾城言笑晏晏。
“我怎么会笑话你,弹琴本就只为休身养性,你也不必太在意了,我先演示一边给你听吧。”
说完沈长歌就端坐于倾城对面,将古琴摆正,而后用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
倾城此刻已然以手托腮,竖起耳朵静静坐在他对面,一副期待已久的样子。
沈长歌对着他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