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乌云压顶,狂风大作。
雍州城外,一男子衣衫破败,形似乞丐,却身背一把极为精巧的弓弩,独行于漫天黄沙之中,举步维艰,已然精疲力竭,摇摇欲坠。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行的马蹄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急似一声的催马声。
“驾,驾,驾……”
“吁,吁,吁……”
骑在最前面的探路官突然勒马急停,伴随着一阵震天的马嘶声,在马蹄卷起的漫天的飞沙之下赫然见一男子歪倒在地。
探路官忙下马朝身后的一个军官打扮的男人躬手道“沈将军,前面有人。”
身后的沈将军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北临王才从昭武校尉提拔的右将军沈长歌。
此次沈长歌奉命负责押解粮草前往雍州边关,谁知行至半道突遭暴雨,一路耽搁,眼见离约定日期越来越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连夜启程,谁知眼看即将到达,又遇沙暴,一行人艰难赶路。
此刻沈长歌也看见了倒在漫天黄沙之中气若游丝的男人,只见他虽衣衫破败不堪,但却身背一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良弓,且眉宇间似曾相识,略一思索,恍然大悟。
“叶兄弟,是你?你为何在此处?”
沈长歌惊道,而后看向这满天被呼啸的寒风卷起的沙尘,又不禁一阵苦笑,此刻确实不适合叙旧。
“上马。”
不待叶护反应,就翻身下马,将已然疲惫不堪,几欲晕厥的叶护扶上自己的战马,然后紧跟着也坐了上去,一手托着叶护肩膀,一手持马缰绳疾驰在一阵飞沙走石之中。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映照在叶护脸上,他微微张开双眼,迷惑的看向四周,猛的,一个鲤鱼翻身,直直坐起。
“这是哪里?”
“雍州边关。”刚刚进来的沈长歌就看到这一幕,笑着回答道。
“是你!”叶护看见来人,惊奇道。
“叶兄还记得在下,也不枉我昨夜救你一场。”沈长歌嘴角含笑,如沐春风。
叶护闻言,略一思索,便记起昨夜的事。
慌忙下床,双手抱拳行礼道“多谢沈兄救命之恩!”
“叶兄不必客气。”沈长歌笑着还礼道。
接着又疑惑道“叶兄为何会来边关?”
“实不相瞒沈兄,我此次是来投军的。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东夷老贼不仅占我城池,杀我边将,还辱我北临国镇南王,将他的头颅悬于城门之上,实在欺人太甚!”叶护愤然道。
“哦,投军,叶兄果然是热血男儿,如果天下有志男儿都如叶兄一般以兴家国天下为重,那我北临何愁不能收复山河。长歌佩服!”沈长歌诚挚的再次抱拳施礼道。
“沈兄,严重了。”叶护再次还礼。
“叶兄再如此跟我客气,怕是我们要互相行礼到明天了。”沈长歌调笑道。
叶护也尴尬的笑了起来。
“叶兄,我已让人准备了汤浴和干净衣物,你一路风尘仆仆,先去休息一下,而后我再带叶兄去各处转转。”沈长歌细心的关切道。
“如此麻烦沈兄了!”叶护忙谢道。
不多时,叶护已梳洗干净换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因连月来日夜赶路,叶护比在猎户村时要消瘦很多,脸色也很差,但综观整个人却自有一种不可小觑的气势。
早饭过后沈、叶2人走出营帐,只见在雍州边关这片不毛之地上,大大小小驻扎着数百个军帐,军帐间到处可见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巡逻,远处也不时传来互相呼应的军号声,其中一士兵见到沈长歌前来,忙弯腰行礼道“沈将军!”
叶护此时才后知后觉道“沈将军?你竟是个将军,那倒是叶护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