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草正和小红并肩立在入门处,见何亚丰探手抓过来,小草夷然不惧,闪电般退出门外,分明是一位滞固期的高手。
何亚丰和武怀远先后追了出去,风声亦远去。
王君临和王君临面面相觑,凭小草的身手,竟肯屈身为婢,又毒害稚儿,可推知少夫人的夫家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而且多半会是牵涉到什么惹人垂涎的利益。
小红和阿大惊魂甫定,侍候少夫人和小公子到一旁坐下时,武怀远和何亚丰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自是让小草成功逃去。
武怀远带着愤愧之色,报告道“少夫人,让那贱婢逃走了。”
少夫人摇了摇头,道“谁都料不到会有这种事情,怀远不用愧疚。”
王君临看那何亚丰毫无愧色,又因为少夫人一家人身份非同小可,对他眼下隐藏身份极为有利,便忍不住冷笑道“何兄刚才暗助小草逃走,却又该当何罪?”
此语一出,人人脸上变色,变得最难看的当然是何亚丰,双目杀机闪现,瞪着王君临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君临不屑道“明人不做暗事,只有卑鄙之徒才会明着装作是出手,暗中却在放凶手逃走。阁下有胆子做这种事便该有胆子承认。”
何亚丰提起双手,凝聚功力,冷笑道“我的规矩却是出口伤人者死,胡言乱语者必惹大祸,待我看看你这两个江湖郎中有什么斤两。”
阿大和小红骇得避在少夫人和小公子两旁,武怀远则是心中一动,没有说话,只移到少夫人身前,护着她们。
何亚丰体内劲气鼓荡。
王君临像不知何亚丰要出手般,站在门口,截断了何亚丰的逃路。
聂小雨同时横跨两步,封死了对方由舱窗逃走的路线,与王君临把何亚丰夹在中间,王君临冷笑道“我的规矩则是你若能挡我三刀,又肯跪地认错,便任你离开。”
少夫人把小公子搂入怀里,不让他观看即将发生的恶斗。
何亚丰双目乱转,心中叫苦。刚才王君临和聂小雨移动时,身法、步法均使他有种无隙可乘的奇异感觉,一时无法出手,且刹那间使他陷进前后受敌的劣境。而和他功力相若的武怀远却在旁虎视眈眈,这还如何能打?心念猛转,他忽然垂下双手,面向少夫人道“卑职清清白白,请少夫人为卑职作主。”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窝囊,均愕然以对。
少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哪能轮到妇道人家来管呢?”
何亚丰脸色剧变时,王君临闪到他身后,一指戳往他背心。
何亚丰应指倒地。
王君临哈哈笑道“快将这凶手拿下,再严刑侍候,保证可查出谁在背后指使。”
少夫人略一犹豫,说道“多谢二位出手,怀远,麻烦你将他带下去,等回到府中,见到我父亲时,将他交给我父亲处置吧!”
武怀远答应一声,将何亚丰带了下去。
少夫人又对王君临和聂小雨说道“贾先生,能否跟随我们几日,等我儿彻底康复,再送两位先生离开,另外妾身父亲也身怀重病,可能需要先生看一下。”
王君临心中大喜,但面上却故显为难,说道“也好,那我们就叨唠少夫了。”
两人说着话,少夫人与王君临眼神接触,亦是芳心一颤,她从未见过一个中年男子有像王君临那样的眼神,明亮锐利的同时,又深邃莫测。
立时骇得她低垂螓首,把手中重甸甸的钱袋奉上道“些微薄酬,实不足表示妾身对先生的感激,请先生收下吧!”
“多谢少夫人。”王君临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指尖触到少夫人的纤手时,以他的经历,亦不由心中一荡。
少夫人被他的指尖碰到,立感一股火热传遍娇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