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那名姓张的都尉匆匆奔下城去,阳山关大门洞开,一千守军排成数列,整齐地奔出城来,通过吊桥,越过护城河,列成军阵,中间分开,留给了奔逃而来的溃军一条进城的道路。
“马将军,快快进城!”守军为首的张都尉站步卒中间,大声地冲着丢盔弃甲奔逃而来的马一平喊道。
“多谢张都尉!”马一平冲着那都尉一拱手,脸上伤痕累累,嘴角血迹斑斑,显然两人是熟识的。
四五百溃兵踏上吊桥,奔进城门同时,城上,投石机开始轰鸣,射程远达数里的投石机射出的石弹飞向正狂奔而来的远东军骑兵,八牛弩发出声声弩吼。
独孤成谔看着成功将马一平接应进城,微微松了口气,紧握着拳头,喃喃自语“秦安王的人马………”
石弹尚在半空,远处的远东军铁枪营整齐的骑兵便突然轰的一下四下散开,拉开了极大的间距,马上骑士手腕一翻,一面面小型铁盾旋即出现手中,护住要害,仍是策马狂奔而来。
“好快的反应速度,好精湛的骑术!”独孤成谔心中暗自凛然,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是两年多前独孤氏与王君临彻底撕破脸皮之后,独孤氏将他特意送到这个位置上,其实就是为了遏制王君临从西南方向扩大势力,他独孤氏的身份注定了他面对远东军不可能投降,只有拼死一路。
第一轮远程打击所取得效果很差,第一波攻击而来的铁枪营骑兵多达上千人,但却只有十数人被击下马来。
嗡的一声,第二轮射击又开始了。
这个时候,马一平已经带着数百名溃兵中的一半冲进了城门,外面的那位都尉已开始命令部队,缓缓后撤,准备入城门,然后关城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
骑在马上的马一平猛地暴喝一声,“杀!”手臂一振,手中的长枪一弹,将城门洞里的一名领头的守军的军官当胸捅死。
马一平突然发难,跟在他身后本
来气喘吁吁的溃兵瞬间变身为死神化身,手腕抬起,从衣服里摸出一柄柄连发快弩,嗖嗖连声之中,城门洞中的守军士兵猝不及防,被一一射倒,这些杀人的溃兵冲上去抢过守军士兵掉下的武器,齐声大喊了一声杀,便向内里杀去。
与此同时,而城门之外,另一半手有武器的溃兵也是齐齐发一声喊杀,一个原地掉头,左手怀中拿出连发快弩便向身后本来掩护他们的守军射了出去,两百多人,两百多支九连发的快弩,一个齐射,那正背对着他们的一千人稀里糊涂的便便倒下了四五百人。
然后,溃兵之中一人腾空而起,高达三丈,两柄飞刀从他手中打着旋地飞了,嚓嚓两声,粗大的吊桥绳立时被一斩而断。此人正是远东军特战队分队长,本身就是一名破功期的手。
这一批溃兵,除了马一平,其余所有人都是远东军特战队高手所装扮。
突然的变故让城外接应马一平入城的张都尉愣了半响,然后猛的反应过来,便带剩下的四百多人冲了上去。
城上的独孤成谔反应同样不慢,城下变故骤生,他便明白是什么情况,大吼道“马一平叛变投敌,来人啊,杀下去,夺回城门,张武平,你带人将城门一定夺回来,杀了他们,不然你们就得全死。”
独孤成谔匆忙之中犯了一个绝大的错误,他不该下令让出城接应的张都尉带兵回冲,独孤成谔想两面夹攻,迅速地全歼对手,夺回城门,但他却没有想到,张武平此时还活着的四百多人一涌而上地涌向城门,是将城门洞里堵得死死的,此时别说关城门了,被堵城门洞里的人连转身都难。
两边都是亡命搏杀,一边知道如果夺不回城门,敌人骑兵冲进城来,那就是一个死字,而另一边也知道,如果守不住城门洞,让对手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