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暴熊营就在隆隆火药包的爆炸声中转守为攻,在左、中、右都各选了一处重点打击。
徐世绩不敢再耽误,连忙下令派出骑兵接应,土墙留守的兵力开始逐一撤退。
徐世绩最不愿意的敌前撤退最终还是开始了。
最右翼的步兵弓手最先撤离,在土墙后两百步结阵,接应中间兵马撤退。
然后是左翼人马,对峙的暴熊营派出骑兵,不断咬住押后的瓦岗军人马。
但让王君临和李靖吃了一惊的是,徐世绩表现出了极为高明的统兵之能,瓦岗军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出现溃败。
李靖自信说道“徐世绩所属大多都是步兵,行进速度快不起来,我们的骑兵来去自如,而此地距离凤阳城还有一百多里,不怕他们逃走。”
王君临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轻敌,之前我们占据了防守的优势,如今野战,虽然暴熊营战力天下少有,但敌人兵力又比我们多,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王君临话音刚落,便突然神色一凝,因为他看见瓦岗军见他们开始全力追击,竟然不再撤退,而是原地排兵布阵。
王君临微微一怔,然后又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欣赏与赞许地语气道“徐世绩此人果然不可小觑,单是这份果断就可看出他无愧是一代名将。”
李靖也有些遗憾的说道“王爷!卑职本想待他们彻底开始撤退,队形拉开之后,才尽起大军全力反击,杀他个溃不成军。如今徐世绩竟然硬生生的让军心未乱,若从容后退,恐怕便不易得手了。毕竟,正如王爷刚才所说,之前我们是一心防守,有地利优势,如今若对方全军后撤,想要追击也好,阻拦也罢,那就是实打实的对战,而我们只有一万大军的兵力,再加上徐世绩用兵的本领和这三万多人都是瓦岗内营精锐,的确不能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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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号角长鸣,伴随着雄浑悠长的号角声,小河道山口处无数的小黑点从几个特意留下的小道口而来,逐渐汇集成一线,然后犹如一股怒潮,恶狠狠地翻涌着,铺天盖地而来。
徐世
绩勒马住缰,看着远东军正如他所料的那样追了出来,一脸凝重和欣喜,王君临和李靖想着在他撤退时灭了他们,但他何尝不想将远东军引出那该死的军寨和壕沟中,在野战之中击败对方,报仇雪恨。
此时,他刀指喝道“左右布刺阵,本阵布偃月阵,迎敌!”
随着徐世绩一声令下,旗鼓号令立即传下,三万多大军立即行动起来,瓦岗内营是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的精兵,又没有粮车辎重这些累赘需要照料,布阵速度着实很快,近万暴熊营骑兵尚未冲至近前,长枪大盾已布下数重,后面弓弩手业已就位,箭矢斜指长空,只候将校命令。
徐世绩提着手中刀,亲自带着亲兵在队伍的最后方押阵,此时冷冷凝视着远方扑来的暴熊营骑兵。
人马如潮,蹄声如雷,杀机在眉宇间腾腾燃起。
只要不是去攻打那该死的壕沟和军寨,他便丝毫不惧,反而怒火满腔,杀意滔天。
在他亲自押阵之下,三万多大军寂然无声,只是迅速而密集地按照将领吩咐排列阵势。
前方,近万暴熊营呼啸而来,明明眼见前方偃月状的大阵中无数弓弩斜指,枪戟森然,却夷然不怕,事实上在这样的冲锋阵势下,他们也站不住脚步,谁要停下,先就要被自己人撞个人仰马翻踏成烂泥,向前,唯有向前,死中求生!
近了,更近了,暴熊营千余人的先锋队伍渐渐形成一个锲形箭头阵,笔直地向偃月阵中心徐世绩所在之处杀来。
徐世绩冷笑,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眼看敌骑马上就要进入弓弩的有效杀伤范围,徐世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