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兄长,我与他早有默契。哼哼,是我家的阿盐,他不想要,难道还能送到皇帝家里做儿妇!”
关姬脸色也不好看,这是计划很久的事情,将田氏与关平一脉绑住的捷径。
图的是什么?还不是让阿翁放心,保证阿木今后的地位?
若没有关平汉口惨败,那阿木就是今后的宋公、三恪;可关平输掉了一切,也输掉了阿木的宋公继承权。现在把阿木当女婿养,不就是想补偿阿木?
又不图关平什么,要什么没什么,凡是关平有的,都是自家不缺的,又不是占他便宜。
结果倒好,辜负自家好意,一步步试探自家底线,究竟想做什么?
阿盐阿盐,人没有盐就会死。
关中目前食盐储备从来没有超过半年,益州的盐、湘州的盐、河东的盐,都不是好购买的。关中的产盐量,根本供不上人畜消耗。
关姬也是独自生闷气,不去开解劝田信。
感情是枷锁、是套绳,皇帝自然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会尽一切可能向己方施加手段,企图以一个复杂的姻亲网套困束住己方。
只要大将军执政一天,皇帝任何出格的手段……都不会引来灭顶之灾。
有一种狐假虎威的荒唐感,关姬越想越气,气急而笑颇为无奈。
田信见状也就跟着笑了笑,说“我原以为皇后能认知到北府之强,知晓什么是根本,没料到她真想做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想想,以诸吕之强,尚且族灭,又何况我家?”
皇帝被架空了不假,可皇后终究是江都排序第三,甚至综合影响力比皇帝还要高一点点的存在,多少人围绕着恭维、巴结……以田嫦的年龄,怎可能保持最初的想法,自然会飘起来,做一些梦。
现在皇帝左手是大将军,右手是皇后,这两面盾牌在手,还真有些硬。
事到如今万万不可再退一步,自己进一步,才能保住所有人的命;若被束缚拳脚选择沉默或退让,那绝对会掀起一场遍及全国的内战。
心意坚定,田信说“既然妇翁已勒令少府拨发钱财供应帝室,那我也就无需另拨财物供应皇后。如今交割南阳在即,江都有三营府兵番上充当皇后的护卫。原以为她会受皇帝欺凌,既如今夫妇感情和睦,我也就不做那杞人之忧。”
调走轮番服役的三个营府兵,那皇后在江都北郊的宫城立刻就会失去两千长乐宫卫士……整个南宫、北宫的卫士也才一千五百人而已。
拿走这两千人,岭南、湘州、江夏、江东的人经过江都时,自然也就没必要专程去拜见皇后,也就没必要奉上地方土特产之类的。
既然选择了皇帝,要做一个好皇后,那就该有心理准备才是。
田信这里决定抽掉皇后手里的兵权、额外的经济收益,以及独特的田氏支持力量;其他方面也要跟着下手,只好委托关姬去处理。
阿木这个女婿收定了,大舅哥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今后阿木就待在关中不走了。
既然要得罪,就往死了得罪;可还有张飞那边也要处理,皇帝身边永远不可能缺人,既然有关平来试探口风,那么必然已经派人去张飞那里做思想活动。
以张飞对先帝的忠诚,肯定会支持皇帝,甚至会冒险来关中,亲自为张绍聘娶自己小妹。
一环套一环,必须予以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