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来的很快,毕竟大理寺就在旁边,就算是乌龟也拖延不了多久。
他们总共来了三人,只是为首之人让钟撰玉看了忍不住扶额。
她就说今日黄历上肯定写了不宜出门,这不,跟在拉巴德娜后面的肖直清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宰了。
钟撰玉一缩脖子,冲着肖直清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肖直清并没有理她,只是看了看现场,又瞥了一眼钟撰玉的手心,恭谨又令人不敢反抗的冲着齐王妃道“请齐王妃跟下官去一趟公堂。”
齐王妃一击未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见钟撰玉把刀拿得稳,便将之一扔,颤抖着已无雪色的嘴唇大喘着气。
“我手都受伤成这样了,你不喊大夫来看,却还要我上公堂?”
肖直清不为所动,只弯着腰,诉说着他的不容拒绝。
场面僵持住了。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钟撰玉握着自己的手腕,点住了动脉的穴位,不让血液肆无忌惮的流。
好在一向来神秘莫测的周索杰并没有忘记自己,估计得了消息就遣人过来传话,说钟撰玉身份特殊,不宜对簿公堂,单独将她叫了回去。
得了消息,钟撰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见肖直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还心情颇好地拍了拍他的背“那这边就劳烦肖大人了。”
肖直清僵着身子,依旧保持着九十度弯腰拱手的姿势,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让钟撰玉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她想,肖直清现在一定心里恨的牙痒痒。
这样一想,她的脚步愈发松快,小跑着就回到了大理寺。
周索杰找钟撰玉自然只是为了帮她解围,等她回到大理寺后,甚至连面都不见,让她直接从小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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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受了这无妄之灾,钟撰玉先去找大夫在手上包上了纱布,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暮云看见她的手便开始自责,念叨着要是今日自己跟着去小姐就不会受伤了,春和则是听了钟撰玉的转述后,默默在心里扎了齐王妃跟拉巴德娜的小人无数遍,力求给这两人多加些霉运。
而齐王妃与拉巴德娜最终还是上了公堂,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甚至还惊动了太子连忙来与齐王妃赔罪,又在肖直清的审理下,认了罚缴了银子,才将拉巴德娜领了回去。
“你也着实张扬了些。”太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她的头“未来一个月你就不要出门了,在这院子里好好反省,省得别人说我把你惯的无法无天。”
拉巴德娜有些不服,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她理亏,便默认了下来。
太子见她这郁卒的样子有些无奈。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知道拉巴德娜就是这么个有些傲娇跟缺心眼的姑娘,使得他纵使心中有再多的气,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好啦,我会常来看你的。”
拉巴德娜恹恹地看他一眼,道了声谢。
想她拉巴德娜出门时有多威风,现在回来时就有多狼狈,还又被钟撰玉那个家伙给帮了一次……
想到钟撰玉,拉巴德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是不会承认对钟撰玉有点好感的!
绝对不会承认!
钟撰玉那个家伙只是脑子好使了一点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拉巴德娜将鞋子蹬开,裸着足爬到榻上,双手抱着膝盖有些愤愤不平“而且她都没有来参加我的婚宴!”
“侧妃娘娘,您叫奴婢吗?”外头的贴身侍女似乎听到了动静,提着嗓子问道。
“没有!”拉巴德娜也提着嗓子回道,随即一顿又叮嘱说“你站远点,别离我房间那么近!”
“喏……”贴身侍女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不甘不愿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