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秦叔的。”
春和听得心头一跳,努力跟上钟撰玉的脚步和思维“郡主是说,那是北夷或者西戎来的飞鸽传书?”
“我不敢确定。”钟撰玉抿着嘴“只是若是秦叔来的信,我爹不至于天天闭门不出愁眉紧锁…而且,秦叔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爹传飞鸽,而是要给我爹的暗卫传?”
“郡主说的有理。”春和低眉思索一番后,试探道“所以应是我们在北夷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且这消息不怎么好。”
“想想爹爹这几日,消息定是极其不好了!”
钟撰玉越想越心急,脚下不自觉小跑起来。
春和是跟惯了钟撰玉的,此时也跟着跑起来以免被落下,只是钟撰玉这是常年习武之人的步法速度,倒是苦了摧竹,她本就年纪小,又不会拳脚,眼看着自己要被落下,连忙出声“郡主,您等等奴婢。”
钟撰玉本就焦虑,只恨自己怎么没有长翅膀,不能一下子飞回爹爹的身边,此时被叫停心中自是有一股气,但也理解摧竹的难处,本打算让她自己慢慢回府,却突然耳朵一动。
“瞧我,太心急了,差点把你给落下了。”钟撰玉匀了口气,边说边体贴的拉过摧竹的手,拍了两下。
这一反差可谓是变脸极快了,春和与摧竹俱是一愣,又都反应很快的低头,想是心中有了计较。
摧竹心中斟酌着词句,边说边看着钟撰玉的眼色,小心搭话,连语调都变得文绉绉起来“郡主这是折煞奴婢了,奴婢适才逾矩了,请郡主责罚。”
“说什么呢!”钟撰玉点了点她的脑袋,眼中尽是满意“本郡主像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不说了,快随本郡主去那茶楼,晚了可就错过说书了!”
“喏。”春和摧竹规矩地应下,跟着钟撰玉后面慢慢走着。
摧竹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事有蹊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余光不着痕迹的观察起周围。
而比起摧竹的警惕,深知钟撰玉行事的春和则是冷汗连连。
钟撰玉哪喜欢听什么书!她连茶楼这种地方都不乐意进去!刚刚这一番话不过是在告诉自己,现在有威胁到生命的未知危险,须赶紧找外援!
春和的脑子疯狂转着,估算着从这里回将军府的路程够不够找救兵,一边又骐骥自家郡主能够像以前那样急中生智。
若说春和已经是接收到了钟撰玉的信号在思索着脱险的办法,那钟撰玉就是在刚刚的发现中推算出了近日的局势。
刚刚自己一时心急只顾得赶回府,没有注意到周围,只听着摧竹的喊声才停下脚步,就是这一停,让她捕捉到了一个从她起跑开始,就一直伴随着她却不是她们三人的脚步声,而随着自己的止步,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虽说这人轻功不错,但钟撰玉耳朵更灵,更重要的是,这人那急停的步法,她再熟悉不过。重中取巧,粗中取轻——北夷人独有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