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只凳子挥舞着向傅正维攻去,傅正维一惊连忙躲开,回以手刃。
两人一来一往,不过一分钟便过了几十招。
兀得,傅正维笑了一下,虽只有嘴角微微上翘,却还是很快被镇北王捕捉到了,镇北王眉头一跳,就见傅正维掀开帐门朗声道“镇北王叛国通敌,此时竟来我帐中盗取军印,还欲取我性命,实在令人痛心。众将士与我一起诛杀国贼!”
傅正维这么一喊,算是将镇北王所有的计划都打了回去。
他本想夺印杀人,再对外扬言傅正维被北夷人所杀,便可名正言顺的接受天字军,将北夷军打回去,至于辅国将军的死,他自会私下向皇上解释。可如今傅正维演的这出贼喊捉贼,可算是将他的后路堵死了,今日不论他能不能拿到军印,天字军都不会服他了。
镇北王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诛杀国贼!”帐外呼声震天,天字军将士不知何时已将主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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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撰玉心中想的清楚,这军营中除了杀敌的战士,最多的大概就是厨房的婆子。
这些婆子多是贫苦人家出来的,与天字军将士的身份可谓是云泥之别,于是她们见了自称是某位士兵家眷的钟撰玉,赶紧提着心小心伺候,给了钟撰玉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
还好她这一番功夫没白费,她才混进厨房不久,就听见外面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听见那喊声。
厨房离的远,饶是她耳力再好,也没听清楚傅正维在说什么,只是将士们那慷慨激昂的一喊却是让她听得真真切切。
钟撰玉心中一喜爹爹夺印成功了?!
转而又想不对,那傅正维也是有自己的死忠跟心腹的,若是爹爹夺印,那定会出现骚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安定有序。
……那就是爹爹被倒打一耙了!
钟撰玉这下是完全坐不住了,蹑手蹑脚地翻身上军帐,借着高势看清了那边的情形果真见爹爹一人与天字军对峙。
那傅正维还站得远了些,似乎生怕镇北王来个鱼死网破伤及到他。
等等傅正维!?
钟撰玉眼神一定,心中有了主意。
天字军是里多是世家子弟与他们的门客弟子,大多喜爱趋文附雅,又无真的仗让他们去打,是以使的多是剑、枪这类的君子之器,这可大大方便了钟撰玉。
只见她卯足了力绕开他们,赶在这些将士动手之前,运气内劲踩上了一个将士的脑袋。
钟撰玉身形极为轻盈,宛如蜻蜓点水般的连着踩了好几个脑袋,等第一个被踩脑袋的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傅正维的身后。
她的大刀没有带来,但女子向来都比男子好藏武器,头上别着的簪子可不就是现成的利刃?
于是为了躲镇北王而特定站的远了些的傅正维就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一只簪子抵上了喉咙。
“郡主?”
傅正维在一瞬间的慌乱后,马上稳定下来,面上满是轻视之意“郡主为了父亲孤身前来军营的孝道与勇气实在令傅某佩服,可是你到底是女儿家,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可不好。”
说完,见钟撰玉没有反应,他抬起手便要去拨弄抵在自己喉咙上的簪子,一边继续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连杀只兔子都要哭鼻子,你以为你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嘶!”
钟撰玉手上一用力,簪子便往傅正维的皮肤里刺进去。这簪子并不锋利,想要做到仅仅破皮流血,却不伤及动脉,没有几年实战是绝对做不到这么精准的。
傅正维这才收起轻视,却也没有将她有多少放在眼里,心中放着大话我一招就可以将她拿下!
两人离的极近,钟撰玉本就善于观察,何况傅正维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于是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右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