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片刻,野利昌元似是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主动找起话题“那里挺偏的,平时没人敢去那里,老鼠很多的!”
老鼠?
贝川就算成了战俘,她堂堂一个公主,也不应该被关在有老鼠的地方啊!钟撰玉脑子闪过一丝疑惑,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围的环境上,没有轻易与他搭话,只让他老实带路。
野利昌元见她不搭话,瘪着嘴闷头向前走,过了没一会儿,又说起来“我其实挺喜欢那边的,那里的附近是厨房,每次我都能偷到好东西吃。”
钟撰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不是野利宝华的儿子吗,怎么吃个东西还要偷?”
面前的小孩面色瞬间沉了下去,嘟囔道“她才不管我……啊到了!”
“嗯?”
钟撰玉环顾四周,这个角落除了堆满的仓古并没有人。
“你耍我?”钟撰玉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小腿也暗暗发力,准备一有不对就跑。
“没有没有。”见她误会,野利昌元连连摆手,指着墙的另一边道“翻过去就能看见了。”
钟撰玉打量了一下墙,附耳过去仔细倾听,确实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这下才信了一半他的话,随即往墙上一踩,双手往墙头一扒,探出半个头观察对面的情况。
只见对面也是一个角落,左手边是一个屋子,屋子与右边的墙面隔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两条等腰线就是屋子的墙面与右边的围墙,而底线则是由又高又密的栅栏组成。
这墙面却破旧不堪,上面还藏污纳垢,看着确实是会有老鼠出动的地方。
而这个三角形中,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看着就牢不可破的样子。笼子中间关着一个年轻女子,女子衣着虽是凌乱,看还是能看清楚是明显的北夷服饰,奈何这女子背对着钟撰玉,使她看不真切。
“贝川?”
钟撰玉轻声呼喊,生怕惊动了别人。
笼中的女子听见呼喊,果然激动地马上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愕然。
“拉巴德娜?!”
“钟撰玉?!”
被直呼出了名字,钟撰玉连忙一缩身子回到了围墙的这边,脑中有些混乱。
被关着的怎么会是拉巴德娜?拉巴德娜是拉巴德吉的亲妹妹,若是她也被掳了,那拉巴德吉没道理不告诉自己啊,难道……
钟撰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从始至终被掳的都是拉巴德娜,而不是贝川!?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拉巴德吉欺骗,钟撰玉就胸内起火,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找他算账。不过如此一来,那事情就讲不通了……
这边钟撰玉还在理清思路,那边的拉巴德娜却等不及了,压着嗓子喊道“钟撰玉你快把我放出来,我要赶紧去救贝川。”
贝川?贝川果然被抓了?那拉巴德娜在这里就是一个意外了?
“钟撰玉!钟撰玉你听到没有?你还在不在啊?”
被她这叫魂一样叫着,钟撰玉只好又探出个头无奈地应道“我在我在,你别叫了。”
“你快把我放出来!”
“大小姐,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钟撰玉虽是这样说,却也翻过了墙悄声地走到她的笼子前面,打量这五把锁着笼子的锁。
“你快点!”拉巴德娜皱着眉头催促,对钟撰玉慢吞吞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耐。
这就是拉巴德吉能稳稳坐在继承人位子上的原因了,唯二有继承权的拉巴德娜,哪怕如此落魄,却还是不愿放下架子,甚至不愿收起她的大小姐脾气。
钟撰玉“啧啧啧”了两声,说道“现在这里能救你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现在可不是到你们北夷‘做客’的客人,论身份,咱两半斤八两。你一个阶下囚在这里趾高气昂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