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些人觉得自己在家中食量多少,就以自身的标准来衡量兵卒的饭量,觉得能吃那么多么?表示自己每顿一小碗的饭就吃不下了啊!浑然忘记了自己除了吃正餐的碳水化合物之外,还有吃各种零食奶茶小零嘴,外加红肉白肉蛋白质……
而且还是在没有什么运动量的情况下。
如果是在野外搞土木,大量消耗体力的情况下,对于食物的需求量更是猛增。
当然古代军队平时耗粮不会很大,若是有屯田支撑,甚至还可以给朝廷上交粮食。但打起仗来,那就不是每天2斤粮食,就可以完全打发的了。
斐潜如果真的大兴兵马,和曹操对抗,曹操则是会很开心,因为这完全符合曹操作战之前的构想。
消耗。
不管是消耗人,还是消耗钱粮,亦或是消耗人心,经济等等。
可是现在只有曹操一方在消耗,而斐潜的大部队都在关隘,亦或是在驻地,并没有完全进入野战战备状态,这就使得双方的消耗完全不成比例。
曹操出军,原本是有上中下三个目标。
上,自然是全取关中,一举定胜,中,也是将斐潜拖残拖垮,使得关中河东衰败……
而现在,斐潜就像是看透了一切,并且早就做出了安排。
上,不可求得,中也渐渐无望,只能是奔着下三路而去了。
……
……
武关。
文聘已经是苦苦攻打了险道六日,不得寸进,急得满口生疮,嘴角都有些发烂。
山谷山道上,都是曹军进攻所留下的尸骸。
鲜血似乎浸染了每一片的泥土,每一块岩石。
他知道必须撤下来休整,再不撤,哪怕是军心不溃散,自己的兵卒也要全数打光了。
关键是死的绝大多数都是荆州人,荆州兵卒。
但就是打不过去。
廖化防守的武关,再加上黄忠的辅助,宛如铜墙铁壁,撞得他满头都是血。
打到了当下这个份上,就算是他能打下武关来,对于荆州的父老乡亲,他都不好交待。
心头愤恨,文聘嘴里觉得有些腥臭,不知道是口疮破裂,还是牙龈出血,令其更加的难受……
突然,鸣金声响起。
文聘骇得肝胆俱裂,以为是自己麾下兵卒彻底溃散作乱了,不等他的指令就径直鸣金撤退。
结果他仔细一看,不是自己这一方在鸣金,而是武关的守军主动往后撤了。
远远的望去,骠骑的三色旗帜在山间缓缓的向北移动,往武关本城而去。
『骠骑军他们撤了!他们撤了!』
曹军兵卒大声喊着。
没有兴奋,只有隐隐约约的如释重负,亦或是死里得生的疲惫。
不管是曹军兵卒,还是文聘等军校将领,他们都知道,不是他们打赢了在这里的武关守军,而是武关守军在主动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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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对方想要守就守,想要撤就撤,这上下高低之分,即便是再多虚假的言辞,也无法将其修饰。
文聘环视着山道之上,自己的残兵败将,似乎是想要说几句勉励兵卒的话,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和其他的军校兵卒一样,缓缓的坐在了地上,摘下了头盔,露出同样疲惫的神色。
他们尽力了。
……
……
夜幕渐渐的降临了。
在蒲坂县城之外的曹军新营地,曹洪的将军旗被撤了下来,换上了张熹的姓氏旗。
营地紧闭,周边的壕沟因为回援,所以只是挖了一半。
一切就像是曹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