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和违背,但是谁也不愿意轻易的站出来,去承担任何责任。 自愿,在山东可不是什么好词。 董昭抬起头,望着大帐里面的火把。 火把摇曳不定,即便是用的油脂丰富的松木,但是依旧在秋风中摇摆着,晃动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董昭回想起当初他们进军关中的时候,还不是如此的注重流程。 或许当年大汉在初建之时,也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现在好像是好多事情都有了流程,有了规矩,但是…… 其实董昭不懂。 这种事情,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就算是一个最小的公司,在创业和发展初期,都是相对自由度比较高的,老板和员工之间的界限也没有那么清晰,相互之间吃路边摊喝小酒称兄道弟,但是等真成功了,差距就出来了,开始有了规矩,言必称某总,某裁,某o,然后当年的兄弟也不再是兄弟,顶多挂在嘴边上说说罢了。 而等公司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各项考核,指标,绩效,就会像是勒紧在每一个脖子上的绞索,而且还是相互勾结在了一起,想要自己多喘口气,就要想办法扯紧其他人的绞索…… 刚巧,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以为如此就能最大绩效,最大挖掘,让员工发挥出最大潜力,但是实际上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也多了一根绞索。 大汉也是如此。 曹操不在中条山大营,曹洪执意要亲自领兵出击。 这,董昭自然能够理解。 毕竟如今曹军营地之中,甚至整个的山东之地内,都有了不稳定的迹象。所以如果说曹洪将手头上的精兵交给了某个将领,谁又能保证这个将领不会走到半路,忽然就『迷路』了? 所以曹洪只能自己带着精锐出击。 可是现在曹洪那边的侧翼漏了…… 过了片刻之后,曹军将校最后安静下来,看着董昭和吕常。 吕常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董昭不行。 董昭知道现在曹军上下军心不稳,兵卒恐慌,需要人安慰一下。如今再加上曹洪有危险,就更需要有人用一个理由来解释一下这种情况,不管这种解释是不是正确。 『骠骑军在行险。』 董昭缓缓的说道,『原本安邑溃坏之快,超出我等预计……所以之前骠骑确实占据优势。既然占据优势,又何必行险而进锁阳关?这多半是骠骑军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吕常在一旁,点了点头,他虽然觉得这个道理不怎么说得通,可是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众军校看见吕常也点头,于是不管信不信,也都纷纷应和。 董昭见状,便是招了招手,让护卫拿出了一样东西来。 众军校齐齐转目细看,却是一卷的铜丝。 这个年代,铜丝可是稀罕物。 因为拉丝很麻烦。 不仅是要消耗大量的人工,还不一定能够有稳定的产出。 许多曹军军校不明就里,不知道这铜丝究竟是要来做什么的。 董昭指着铜丝,『此乃克制骠骑骑兵之利器也……』 『这是利器?』吕常不解的问道。 『若是此物架设在两树之间……』董昭比划着,『骑兵从中急驰而过之时……』 董昭简单叙述了一下,在场的诸多军校都是上过战阵的,所以只要稍微设想一下,也就能明白这东西究竟是怎样去用的了。 董昭微微笑道:『莫说在夜里,就算是在白日之中,也未必有骑兵会注意到此物!若是布置得当,便是多少骑兵,也是可以轻易杀之!而我等兵卒,却能自如来去!此等之物,岂不是制骑利器,又是什么?』 黑暗之中,这样的陷阱对于骑兵来说简直就是夺命的幽灵,是很难被察觉的, 可众军校兴奋归兴奋,可是依旧没有人主动出战。 嗯,在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