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叫他尽快率领金海东路水师营前往占领石城岛以及黑水洋上的其他较大岛屿,为接下来移民进入金海东路诸岛安置预做准备。
“呵呵,很好,俞兄弟,你的想法与我的可谓不谋而合。将来的第三批移民,就送往前东江镇辖地内的各岛,由你东路进行安置。
“至于你方才所说起的那些岛屿,皆可根据其距离石城岛的远近,由近及远,进行分屯分地,一个也别落下!”
俞亮泰一听杨振这么说,顿时两眼发亮,立刻起身冲着杨振躬身下拜,口中说道:“都督之眼界,令人钦佩,都督之胸襟魄力,更令人敬仰折服!都督但有所托,卑职必不相负!”
杨振见四五十岁的俞亮泰在自己面前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当下压手,示意他继续坐下说话,同时笑着说道:
“呵呵,你们各路的马步军也好,水师营也好,完全不必担心这次移民的数量不够你们分配,放心,管够。其实,本都督担心的反而是,关里的饥民难民灾民来的太多,我们各路人马一时接收不下呢!”
说到这里,杨振见俞亮泰已经坐下,便不再去管他,而是转而头看着仇震海说道:“仇副将,根据你们南路船队的估算,第三批的移民,你们大概会送来多少?”
仇震海与张得贵两个这次来找杨振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说与俞亮泰的想法刚好相反。
俞亮泰是担心移民数量不够,分给了北路、中路、西路以后,隶属东路的那么多岛屿上面,没有更多的移民可以充填。
但是,对仇震海、张得贵来说,他们两个人的担心却是,如果按照现在的规模继续接收饥民流民,继续一批一批地隔离检疫,然后输送过海,北上金海镇各路防区,那么金海镇各路现有的粮食储备,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告急了。
所以,杨振的话音刚落,仇震海与张得贵对视了一样,然后立即说道:“都督,卑职从北城隍岛起运第二批移民的时候,第三批移民在已经由袁进袁总兵的船队解送到砣矶岛了。
“根据卑职的估算,第三批移民,至少也当有一千五百户。这也是目前卑职南路船队一次往返能够输送的最大口数了。只是,卑职这里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杨振听仇震海突然这么说,又见他的脸上也没任何喜悦之色,当下情知有异,随即呵呵一笑,回答他道:
“没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尽管说,不必遮遮掩掩。说吧,我听着。”
“都督,咱们先前所担心的疫病问题,现在看,通过都督叫人在登州水城、砣矶岛、城隍岛上设置的隔离营、检疫所,是可以掌控的。
“目前,越先生所说的那种疫病,可能真的还没有传到登州来,起码咱们的隔离营里,并没有疙瘩瘟发病而死的情况。”
仇震海一开口,先说了一些好话,但是紧接着,略作停顿之后,就又说道:“然而,疫病虽然没来,可移民的规模,都督的心里应当有个数目。该叫停的时候,就得赶紧叫停了!”
“嗯?!叔父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疫病是本都督最担心的问题,既然疫病没来,那正好一不做二不休,尽快移民,怎么倒要叫停?”
面度仇震海与自己、与俞亮泰截然不同的想法,杨振一时有点惶惑,赶紧追问,连对仇震海的称呼都从官称换成了私称。
而这时,就见仇震海满脸忧虑地对杨振说道:“都督有所不不知,卑职随越先生到登州以后,登州府上下大发告示,说凡在登州府无地无产之百姓,皆可渡海北上移民分地,现如今,这个消息,在登莱等地已经是人尽皆知,四方流民因此闻讯而来。
“登州府原是好意,可是如此一来,聚集在登州府的流民,不仅没有因为咱们大力移民而稍有减少,而且还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