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听到女儿的声音，探究的目光就落到她的身上，一张脸阴沉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从不曾被自己父亲用这种目光打量过的周芳芳一头雾水，她能说她被她爸看得头皮直发麻吗？

“爸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那你怎么那样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老公，你就算要判定一个人有罪，那也得先给有罪的人一个自主申诉辩解的机会不是，总不能”

“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有这么多话来堵我？”

面对几乎从来不会对她发脾气的老公，听到他打断她说的话，柳燕婉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他心中那股已经压制不住的熊熊怒火。

想到周明耀回到家询问她的那些话，还有他提到的流传在好几个军区里面的各种流言，别说他满肚子的火气压不住，就是柳燕婉自己也一样。

又想到他们家老爷子岁数大了，最近两天身体也不好，他们夫妻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提这件事。

偏这事不让老爷子知道还不行。

可要是跟老爷子说了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后果也不在他们能承担的范围之内，这就让人头疼了不是。

别说最近传遍几个军区的那些流言多有不实之处，就算流言全都是真的也不能被传成那样，那不是招惹是非，得罪人，惹麻烦么！

周芳芳受伤之初，柳燕婉心疼女儿自然没什么道理可讲，一门心思就觉得是穆其琛欠了她女儿的，不管她女儿想要怎么着，穆其琛都必须受着。

可随着那段时间过去，柳燕婉的智商也就回来了，细想之下哪里还能不明白穆其琛跟周芳芳事件中牵扯到的利害关系。

好在穆家在那件事情上够大度，也够宽容，给足了他们周家脸面，不然他们周家还不被人戳破脊梁骨，吐唾沫给淹死。

尤其穆家送来的复元丹，不但让得周芳芳的子宫恢复如初，还将她受伤之前身体的隐疾全都治好了。

若非是亲眼所见，又有好几家医院出具的诊断报告，柳燕婉也无法相信那就是真的。

单凭这一点，他们周家就是欠着穆家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已然退伍没有呆在部队的周芳芳影响不大，可对于穆其琛的影响却非常巨大，穆家又怎么可能沉默不语。

要是一个没弄好，穆其琛因着这事儿而脱下了那身军装，那么周家绝对会成为穆家的死敌，那样的后果他们周家承担不起。

其实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穆家的报复他们承受不起。

而只要穆家有人登门，老爷子想不知道都难。

与其让周老爷子从别人嘴里知道事情的始末，还不如他们自己向老爷子说清楚讲明白。

“爸，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真不知道？”

“爸爸，我该知道什么。”周芳芳当真是一脑门的问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也很想弄清楚。

“芳芳你要说实话，你是真不真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妈。”周芳芳看了她爸一眼，目光又落到她妈身上，冷着声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那天她在爷爷的书房接过那个装有复元丹的玉瓶，她就说过她不会再让爷爷失望的。

从那往后，她只为周家而活，也只为周家而奋斗。

即便在她心里仍旧放不下穆其琛，却也只会将他深深的藏在心里，成为她这一生都不能说的秘密。

“要是爸妈真说不清楚，那我就上楼去问爷爷。”

“芳芳别胡闹，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跟你爷爷说。”眼见周芳芳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担心她跑上楼去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