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了这桩买卖!”
“怎会这般多?”一人问道,“泠涯屠了青衍门这事儿尚未有定论,单凭那姓王的小子一家之言怕是不可尽信……再说了,即便真是他干的,怎地不悬赏他,反倒盯着他徒儿?”
“这你就不懂了罢?”起先说话那人笑起来“除了丰邑重家的五千灵石外,另外的一万五全是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张三李四追加的!据说大部分是些仰慕泠涯的女修,听闻泠涯着了那妖女的道,放着好好的天下第一剑修不做,居然为她杀人夺宝,心中不忿,这才掺了一脚,那小妖女这是成了活靶子了!”
“那泠涯现在何处?”
“谁知道呢……她那徒弟也怪可怜的!”
“嗤~那小妖女杀人时你怎不觉得她可怜?”
“她杀了谁?”
“青衍门那死鬼掌门不正是她杀的麼?!”
“那掌门听闻是个金丹真人,小妖女如何杀得死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着,却全是长舌妇扯闲篇,没有半点利用价值。
沐昭心下不耐,正准备起身走人,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说来也奇,泠涯的师尊天钧老祖身后不是孤阳游家麼?为何出了这样大的事,游家却一言不发?”
“是啊!听闻他师兄张宥谦出自云曜张家,怎就这般眼睁睁看着?倒是重家闹得厉害!他们揽月峰莫非只是个花架子不成?”
“故虚岛出了那样大的事,想是分身乏术罢!”
“哎~故虚岛此事若不解决,怕是要天下大乱喽……”
沐昭默默听着,心下惭愧,想着这些八杆子打不着的路人都比她要了解揽月峰的家事,她正想找个人攀谈一番,就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斜插了进来“嘿嘿!孤阳游家……云曜张家……只怕是有心却没脸管哦!”
众人静默了片刻,朝着说话那人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修士坐在角落里,桌上放着两碟小菜,正自斟自饮。
有好事之人立马嚷道“这位前辈看来知晓不少内幕,快给大伙儿说说!”
老道嘬了口小酒,呵呵一笑“说不得~说不得~”
众人听他卖关子,心下更加好奇,纷纷起哄。
老道掀起眼皮看了众人一眼,问道“怎么?你们就只识得张宥谦与泠涯,不知张述怀麼?”
“张述怀?”众人一愣。
此前引起话头的年纪最大的那个老修者接口道“道友说的是早年陨落了的「玉箫公子」张述怀?”
青衣道士点了点头。
场中之人大多不超百岁,纷纷追问“张述怀是谁?两位前辈快别吊胃口了!”
“哎……”那老道摇了摇头,“张述怀便是天钧老祖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出自云曜张家,据说和张宥谦是堂兄弟。那人未陨落前亦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当年我还是个融合期小修士时,他便已功至元婴了,可惜天妒英才……”
话未说完,就听青衣道士嗤笑一声“天妒英才?!”
老道一愣“是啊,他当年在江湖中被称作玉箫公子,足可见其一表人才。”
“哼……”青衣道人只是冷笑。
一个小年轻问道“那他是如何陨落的?”
老道摇摇头“我亦不清楚,沧月派当年只说他修行出了岔子,却没多说别的,云曜张家更是缄口不言。”
缩在角落里的沐昭静静听着,突然想起泠涯曾与她说起过——她有两个师叔,只是其中一个在他入门前便已陨落了,想来就是这个玉箫公子了罢。
有人想起青衣道士此前所说的游张两家“有心无脸”的论断,好奇心大盛,要了壶酒跑到那人桌前,谄笑道“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给大伙儿讲讲罢。”
青衣道人喝了口酒,淡淡说道“内幕谈不上,不过虚仗些年岁,听过些传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