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认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几个月,她真的努力了,她想听她丈夫的话,忘记时年,全心全意疼爱晓诺,就像以前疼爱时年一样。
可是她心里清楚。
唐晓诺不是时年;
以前的年年会全心全意跟自己撒娇,有任何心事都不会瞒着自己,看到好玩的东西也会带回来给自己,年年的世界里,自己可以随意进出,他们虽然是母女,但情同姐妹,他们不分彼此。
时母一直以拥有这样的母女关系而骄傲自豪;
可是唐晓诺是不一样的。
哪怕自己不说出来,假装看不见听不见,心也会告诉自己的。
唐晓诺不一样的。
晓诺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跟自己说的每句话都是仔细考虑过的,都带着目的的,不论是生气还是撒娇,都是为了她自己。
想演戏、想嫁给时闻舟、想拒绝他们把时年接回来……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地走进晓诺的心里。
哪怕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时母越想越觉得不愧,泣不成声。
宋时年看不下去,急忙抱住时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似地承诺道:“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去见唐晓诺就好了。”
“不不不,”时母忙摇头拒绝,只是话还没开口,就被时父松一口气地打断。
时父急忙说道:“好,那现在就过去吧。”
时母轻轻靠在时年的怀疑,第一次开始大量她忽然变得陌生的丈夫,为什么不知不觉间,她的枕边人变得这么陌生了?
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时母抹了抹眼泪,泪眼汪汪地看着时年,劝道:“年年,对不起,上次我真的以为晓诺是想跟你和好,差点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只是他的话被一旁的时父猛地打断:“你这个女人胡说什么,晓诺怎么了?你现在居然也相信外人的话,来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了?怪不得晓诺总说你偏心,我看她是说对了。”
时母闻言,受伤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眼底的委屈煎熬实在藏不住。
宋时年越发见不得时母这样,她忙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现在不怕唐晓诺了,”她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坚定看着她的阎郁,安心道:“因为我丈夫在这里,他会保护我。”
时父听了,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边袖子一甩,率先带头往唐晓诺的病房走了。
反而是时母听了时年的话,她看了看时年脸上幸福平静的脸色,在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却沉稳可靠的阎郁一眼,想着想着,眼泪又上来了。
时母哭着对时年说:“要是当初没有阎先生,你可怎么办?!呜呜呜……”
宋时年愣了下。
然后心里久违地感受到了时母对自己的爱护和怜惜。
所有人听到自己的话,应该都会祝福自己吧。
可是只有时母,却在当心当初自己的处境。
虽然她不是真的时年,虽然时年和时母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时母对‘自己’的疼爱,是发自肺腑的。
跟血缘无关。
宋时年眼睛也微微湿润了。
宋时年忙笑着对时母说道:“不会的,我被你教的这么乖,没有他我也会好好的。”
一旁的阎郁表情皱了皱,明显对时年的话表示不满。
而时眼睛有了点笑意,只是随即又被悲伤取代。
时年越这么说,越证明当初不知所措、想要逃避真相的自己可耻。
时母羞愧难安地劝时年:“你可以不去见晓诺的。”
宋时年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有阎郁在。”
虽然她也不想见唐晓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