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年从没穿过礼服,至少是在她记忆中,从没穿过礼服,不过现在穿上,除了稍稍一点点不自在,也没别的感觉。
她微微扭捏地压了压裙摆,指着另一个没打开的小的那个锦盒,问道“这个呢?也是给我的吗?”
“是,打开看看。”阎郁看着时年笑着说道。
宋时年抿了抿唇,还是伸手拿起锦盒,打开。
入目就是一场一场晶莹沁润的一套首饰,全套的,而且一潺的淡紫色。
仅仅这么看着,就知道价值连城。
宋时年呆呆地看着锦盒里的首饰,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喃声说道“桃花春?”
阎郁猛地抬头看向宋时年,惊喜地问道“你记得?”
宋时年歪着脑袋想了想,朝阎郁摇了摇头,老实地说道“想不起来,但是一看到这个,我脑海中就蹦出了这个词。对了,这是桃花春吗?桃花春到底是什么?”
“翡翠的一种。”阎郁对时年笑笑,“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来,带上试试。”
宋时年看着隆重又奢侈的珠宝,犹豫了下,对阎郁说道“这是不是有点太正式了?还是说罗先生的这个生日宴会很重要?”
阎郁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都不是,是我想看着你戴。”
上一世,你还没来得及戴上这套珠宝,就已经离开了。
这一世,阎郁死的时候,重生到这里的时候,身无分文,但是这套珠宝跟他过来了,不过就算是最艰难无依无靠没有身份住不了酒店只能露宿街头的时候,阎郁也从没想过,要把这套珠宝卖了。
他是这个世界联系他和时年唯一的纽带了。
宋时年听到阎郁的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老老实实地戴了起来。
耳坠、玉镯、扳指都好了。
就是最大最贵重的项链,她看不见背后,所以没办法准确地扣上。
阎郁见状,忙走到时年面前,双手穿过她的双肩,给她把项链戴稳了。
收手后,阎郁没有离开,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时年,看着她终于戴上了他最初就说好要送、却意志没有送出去的首饰。
心情竟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来。
明明时年就在他眼前,他该开心的。
阎郁目光深幽地看着时年,看着她惊疑不定却没有躲避的眼神,最终伸手捧着时年小巧的脸颊,双眸贪婪地盯着她顺润的嘴唇上,喉结上下滑了滑,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很轻,也很温柔。
宋时年觉得,阎郁此时此刻对待自己,像是一件易碎品,朝圣一般的。
她这一刻,根本没有想过要推开阎郁。
可能是看见了他漆黑幽深眼底,那抹脆弱和孤独。
她突然发现,自己心疼了。
阎郁看着自己、却得不到回应的时候,该多孤独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