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更不想去面对讨厌的生母。
而母亲去世后,他就被姨妈收养了。
说是收养,其实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即使每天再小心翼翼的生活,也会被哥哥姐姐们欺负,段家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自己。
甚至自己想买一本书一个玩具,都要斟酌很久才敢开口。
而姨妈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厌恶胜过关怀。
虽然后来长大了,他每个月都能领到自己的生活费,而且金额也越来越庞大,但是小时候孤立无援时那种窒息感,却从未消失过。
虽然他是被姨妈和哥哥他们联手扔到京市的。
但是他很开心。
非常乐见其成。
要是没有意外,他宁愿在京市生活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再回港都。
虽然这里没有港都繁华热闹,但这正代表,这里安宁平静,才是理想的桃花源。
只是——
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的景象,总是时不时从心底冒出来,让他心神不宁。
如果真的是他的故人。
依照两人的交情,他愿意再回港都一样,替他打探打探情况。
“对不起啊。”周雪晴听到段睿枫提到去世的母亲,心里也是沉重了下。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谁都逃不掉。
“没事。”段睿枫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
宋时年和阎郁走出会所,等坐到了车里,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可惜刚刚坐到餐吧前,就被罗依依找上门了,好不容易刚刚摆脱了罗依依,却又遇见了宋慈。
她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
宋时年下意识地摸了摸发荒的肚子,小声的嘀咕道:“没吃饱。”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没吃的。
而是明明吃的就在眼前,她却只吃了一口就不得不忍痛放手了。
这才最煎熬。
驾驶座上的阎郁发动车子,这才轻轻瞥了时年一眼,“瞧你这么点出息。”
宋时年小脸一囧:“……”
可怜、弱小又无助。
可是能怎么办,这就是她现在最大是感受啊。
轿车在时年愁眉苦脸的神色里缓缓出发,带着无边的暮色和昏黄的路灯。
车里沉默了半晌后。
阎郁突然冷不丁的问道:“她一直这么欺负你的?”
宋时年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阎郁说的她,指的是宋慈。
她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至少我醒过来之前,她从来欺负不了我。因为以前不论是学习还是长相,我都死死地碾压她,哈哈。”
然而她故意活跃的气氛并没有传染道阎郁那里。
阎郁沉了沉眸,幽暗的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路,半晌才语气莫测地又说了句:“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告诉我。你也来京市不短时间了,我们连结婚证都领了,你在老家遇到那么委屈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都么想过要告诉我吗?”
宋时年听后红唇一抿,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专门眼巴巴地对他说:你知道吗?我在老家的时候居然被人选中当小老婆哦?你说有意思不?
刚想完,宋时年连忙甩了甩脑袋,把脑中这么恐怖的想法强硬地暗哑下去。
她有病啊这么说。
不过……
“这种疯子的话有什么好说的。”宋时年摆出一副嫌弃不屑的表情,非常风高亮节地道:“这种无耻的事情,不值得被我记在心上。”
阎郁听了,虽然心里还是堵着一股难纾解的郁气,但确实比刚刚在宴会厅的时候要好受了许多。
刚刚要不是理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