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心口不安地跳动,她当然知道,阎郁很失望。
她甚至害怕阎郁会生气。
宋时年心直口快,还没练到同龄人的迂回和耐心,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于是宋时年转头看向阎郁,心惊胆战地问道:“阎郁,你生气了吗?”
阎郁:“……”一直擅长打直球的女孩,甚至都让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生气。
是啊,时年现在心里年龄才18岁。
算一算,自己的心里年龄,比时年大了11岁,他怎么还想小孩子一眼,跟小丫头一般计较?
实在是气糊涂了。
“没有。”阎郁侧过头,黑沉对面眸子落满星光,他对她摇头笑笑,柔声安抚道:“我只是……看着你还很寂寞。”
宋时年眼睛一瞪,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恐惧:“……”
这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快就对她没感觉了?
不过宋时年,就算他对你没感觉了,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阎郁看着时年,轻轻说道:“因为你,始终想不起我。”这让他变成另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为你跋山涉水而来,为了寻找你历遍冬夏,可笑的是,你却忘了我。
——你每次看我,那陌生的眼神,都让我无所适从。
——快点想起我吧。
“对不起啊。”说道这个宋时年也很难过。
如果她真的轰轰烈烈的爱过,最后却忘记了自己的爱情,这不就是很可悲么。
更甚至,还让爱情的另一个人,留在爱的囚笼里,没有出口。
“不要跟我道歉,年年。”阎郁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直视暮色四合的前方,看不尽的荒野,“那就先不办婚礼了,等你想举行了再说。”
于是宋时年更愧疚了。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阴险的小人,占尽了阎郁的便宜,却还虚伪的想要一个清白的名声。
她宋时年原来是这种又当又立的渣男吗?
无耻!
卑鄙!
宋时年都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
她心里愧疚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急不择言地忙开口说道:“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们都领证了,也不差一个婚礼了。而且今天遇到一个宋慈,指不定下一次什么时候又会遇见谁。”
宋时年紧张地看着阎郁,在他缓缓侧过头,明亮的双眸湮没般地投注到自己身上时,大脑一发昏,大话张口就来:“所以还是举行婚礼吧。”
说完,宋时年心里就懊恼起来。
阎郁眸色清亮地看向她:“真的?”
宋时年被对方的美色所惑,咬咬牙道:“真的。”
“好呢。”
阎郁对宋时年笑笑,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男人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激将法、以退为进,永远对时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