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阎郁不说话,心里着急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阎郁神色微妙地看了她一眼,眼神看不出息喜怒,整个人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丝丝颓废和冷淡,他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也不想举行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期待着,只有我一个人在场的独角戏。”
“你不记得我了,我不怪你;你不喜欢我,我虽然很难过,但还是没办法怪你;就连你现在不想结婚,我心里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你。”
“时年,我就真的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才没有。”宋时年惊讶地脱口而出道,她看着阎郁神色急切起来:“我没有不喜欢你,我也没有不想结婚,我只是……”
阎郁听了期待地看着宋时年。
然后就看到宋时年舌头打结了,看着她惊讶地支吾的样子,阎郁又黯然的收回了视线。
宋时年的心情更不好受了。
明明之前阎郁还一副不管她什么时候想起来、哪怕是自己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他都一幅无怨无悔、不离不弃的样子。
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敏感自卑了?
该自己不安的人是自己才对吧?
突然有一天,被天降的巨大的馅饼砸中了,她宋时年才是该怀疑人生的人吧?
好气又好难过啊。
宋时年顿了顿,灰溜溜地补充了句:“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感到惊讶而已。”
声音也有点丧丧的。
阎郁听了,本不想理她,但是又看不得时年那副愁眉苦脸的小模样,他悠悠抬了口气,语气更加涩然地说道:“你想的没错,爸妈订的日子是挺快的,也难怪你不愿意。”
说完了,又低下了头,悠悠了叹了口气。
宋时年:“……”
宋时年都要哭了。
她看向阎郁,再次重复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愿意,我,算了,”她干脆不解释,只是问道:“他们定了哪天的?”
阎郁又看了宋时年一眼,转过头没有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时年也不会愿意的。
宋时年见阎郁那副颓然的模样,就猜到他会这么想,于是心里更难过了,她咬咬牙,转而看向阎郁,一鼓作气地问道:“日子定在哪天?总不会是一个月之内吧?”、
阎郁轻轻地摇了摇头。
宋时年见状,心里一紧,难道连一个月都不到?
她小心脏微微颤动了下,很想扭脸离开,可是心又告诉她,不能把阎郁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里。
不能仗着别人喜欢自己,而糟蹋别人的心情。
宋时年小心尖颤了颤又问:“难道是半个月之内?”
阎郁此时终于抬头,再次正视宋时年的脸,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