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郁闷。
楼少瞪着时年出口讥讽道:“你还真是大脑简单四肢发达。”
宋时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暴躁,反问:“那贫女命到底是什么命?”
“诗啊笨蛋。”
楼少看她的眼神异常嫌弃,像是看什么蠢东西一样,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给她科普了起来:“唐朝秦韬玉的七言律诗《贫女》,没学过啊?”
自封学霸的时年羞愧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她对这首诗,一点印象都没有!
楼少轻哼了声,“那你总该知道那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吧。”
宋时年立刻恍然大悟:“这句话我记得。”
楼少呵呵:“真是应了那句话,满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真不知道阎郁是看上你哪里了?!”
宋时年脸色青一会儿红一会儿,悲愤交加。
顾明希他们挖苦自己就算了,这个刚来岚城的楼少凭什么也这么瞧不起自己?!
她不服气地瞪着他:“我长得漂亮。”
楼少嗤笑:“金玉其外,内里草包。”
宋时年现在只想把这个嘴贱的男人拎着倒挂,在地上捶捶,把他脑子里进的水空出来。
她苦思冥想半天,弱弱地辩解:“我非常平易近人。”
楼少:“有能力的人有脾气,没能力的人才没脾气。”
宋时年萎靡了点:“我乖巧懂事从不添乱。”
楼少:“你寄人篱下,要是还添乱,早就被人赶出去了。”
宋时年更委顿了:“我马上就能拍戏挣钱了。”
“你这个角色还不是我给你争取的。”楼少说着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年,“你不会以为你真的比桑雪儿演技好吧?”
宋时年心虚地眨了眨眼睛:不……不是吗?
楼少更加不可置信,然后果决地点点头,道:“还没有自知之明。”
宋时年的脑袋彻底耷拉下来了。
一整天的膨胀的虚荣心也如被戳了洞的气球,一下子泄气了。
宋时年心里苦,她还有个了不得的技能。
她的亲亲能救大佬的命。
可是这么突出的一个优点,居然没法拿出来说道。
她只能默默忍受了楼少片面的诋毁。
很不服气。
她拒绝再谈这个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那个大师说你是贫女命,意思就是说你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命吗?那到底是为谁啊?”
楼少挑了挑眉。
他转头认真看了时年一眼,发现她真的是在问这个问题。
仿佛刚刚被自己挤兑到扭曲的人不是她一样。
他默了默,恍然发现时年的第二个有点,心很大。
额,假如心大是优点的话。
他轻咳一声,摇着头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迟早会遇到。”
宋时年听了,不信地嘁了一声,“这个大师也太奇怪了。”
楼少诧异:“怎么奇怪了?”
“他能算出你是为别人做嫁衣的命,却算不出是为谁作嫁衣,这不是很奇怪吗?”
楼少哑然:“……”
还真是这么回事?
擦,思路被拐偏了,时年第三个优点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