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阎郁点到为止。
叫醒宋时年后,就很自觉地走出门,还很贴心地给她关上门。
自己则拿着手机打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过说了几句,就又挂了。
他在门外等了将近半小时。
身后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慢吞吞的打开。
就见时年浑身裹着严严实实的浴袍,低着头,严谨盯着地面,神情也有些扭捏不自然地道:“走吧。”
阎郁怀疑,要不是他刚刚说出事的话,宋时年估计能在里面磨蹭一整天不出来。
心情十分微妙,又有奇异的满足。
他走过去,一手搂住了时年的腰,不顾她瞬间的僵硬,表现极为自然给说道:“先回房间洗漱下,至于这里——”
他回头留恋地看了竹屋,说道:“我预约一个月的,你如果舍不得,我们随时过来重温旧梦。”
宋时年深埋着脑袋,涨红了脸,走路都走成了顺拐。
现在大佬经过时间无情的淬炼,已经从老流氓,蜕变成了资深老流氓。
她有点吃不消了。
阎郁低头看了眼怀里走路不太自然的佳人,蹙了蹙眉,担忧地问:“很疼?”
宋时年黑红着脸,咬牙切齿地气道:“走你的路。”
“还挺有生气的。”阎郁边走边摸下巴,揣测道:“看来你也不像你昨晚说的体力那么差。”
“你能闭嘴吗?!”宋时年有点急眼了,她实在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
总觉得他每句话都在开车。
飚高速的那种。
“唉。”男人听了,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满含遗憾地看着他们楼层的方向,“如果是在昨晚的情况,我也不想多说话,可惜……”
人好好的怎么就坠亡了?这不是耽误他们度蜜月么。
宋时年耳朵赤红,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无论说什么,这个食髓知味的男人都会把话题拐成他想要的那种。
多说多错。
还是她自己闭嘴吧。
不过,宋时年心里也有点雀跃。
她和大佬经过昨晚之后,今天一大早一睁眼就没在床上看到这个男人。
她有点失落,内心又有隐约的害怕,害怕这个男人会不满意、会失望、会……
她就是很紧张很忐忑,很容易胡思乱想。
虽然,再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心就放下来了。
而现在,经过男人近乎胡搅蛮缠的不断调戏,宋时年也安心了很多。
阎郁看着怀里的人从刚才微不可查的失落中挣脱出来,险险的舒了口气。
不过眼看就要回宾馆,他得把事情跟时年说清楚了,虽然刚刚他打电话叫了律师过来,但是例行问话怎么都避免不了。
他想着就问道:“年年,你还记得昨晚我们出门时遇到的那个女人嘛?”
宋时年酡红着脸,小声地不满道:“宋小玉,你怎么突然想到她了?”
一大早的,大佬居然抱着自己,问别的女人,她又酸了。
“她死了。”
“啊?”宋时年不明所以,像是没听懂一样,傻眼地看着阎郁。
阎郁重复了一遍:“宋小玉,今天被发现坠楼身亡了。”
宋时年顿住了脚步,莫名其妙的表情逐渐变成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