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倏地住了嘴。
然后脸色骤变,一脸青黑地看着时年,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他像我一样,也能……”
宋时年看着阎郁非常阴沉不善的脸色,极其有求生欲地连忙摇头“我只是猜的。”
阎郁一扭头,重重哼了一声,没说话。
连时年这么迟钝的脑子,都能联想到楼少的特殊性。
看来,他对时年来说是真的也很特别。
只是这个也字,刺激的阎郁满心烦躁。
他以为,哪怕这个世界是虚构的,但是他和时年对于彼此,是特殊存在的。
然而现在却有另一个对时年虎视眈眈、不怀好意地男人出现,似乎对时年也很特殊,这就很倒胃口了。
阎郁扭过脸严肃地看着时年“以后你不许见他。”
宋时年此时正心虚,听到阎郁的话连忙点头。
小鸡啄米一样,分外乖巧。
看的阎郁心底的烦躁稍稍退散。
他舒展了眉眼,又道“也不许见时闻舟。”
宋时年唏嘘了下,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然而她的敷衍立刻引来阎郁的怒目而视,“什么?”
“听到啦。”
宋时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太小心眼了,防我跟防贼一样。真是区别对待。”
阎郁拧眉瞪着时年“怎么区别了?”
“我跟楼少是偶遇的,不像赖在你家的顾明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我今天都把结婚证晒出去了,她再不搬走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说完还拿一双怀疑地黑眼珠子瞧着旁边的男人。
上下打量,眼神十分值得玩味。
阎郁倏地扭过脸,哼了句“无聊。”
“啧啧啧。”宋时年又上头了。
看看看,这就是男人,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阎郁没有搭理时年,假装没有听到她挖苦的冷笑声。
在时年看不见的地方,他漆黑的眸子暗了暗。
如果……
时年的白细胞真的一再减少,那顾家就不能得罪死。
毕竟顾明希的爷爷顾老爷子,是国内血液科和骨科最权威的专家。
即使退休了,也被岚城医院返聘回去挂了骨外科主任和医院副院长的职位。
阎郁情绪莫名低落了下来。
“你先睡会儿,我去阳台坐坐。”
他翻了翻床头,抽开抽屉拿了什么东西,然后披上衣服去了阳台。
宋时年看着男人离开的孤单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的。
咖啡厅一楼。
时妈妈看着时年和阎郁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一抬头,就看到了晓诺扭曲的脸。
她吓得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座位上。
这个动静引来了唐晓诺的侧视。
她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看着自己那双陌生又害怕的眼神,心底更加嫉恨起时年了。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回到的时家,这就是自己期待的亲生母亲。
可是对方此时,却在恋恋不舍着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
唐晓诺更恨了。
妈妈,你就这么喜欢时年吗?可是她是个小偷,偷走了你亲生女儿十八年的一切,你却还念念不忘?
她眼神冷了冷,开口问道“妈,你看到了,时年并不想跟我和解。”
时母害怕地嗫嚅了下,犹豫几秒,小声地替时年开脱道“你看到了,阎家那个小阎王来了,她不得不走。”
唐晓诺嗤笑了声,脸上嘲讽的表情更明显了。
听听她这个刚认回来的亲妈妈的解释——
时年离开,是因为阎郁才不得不走的?
所以在她眼里,时年是被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