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人之悲哀。
在溪边休息大半日,第二日清晨继续上路。
此行前路茫茫,出了白登山之后还要南越桑干水才能走出雁门郡。
又行一日半,视野尽头终于出现一条大河。
桑干河主道犹如一条玉带,横卧在白登山与太行山之间的谷地中央。
但钟荣却注意到了谷地的出口处,有一处小小的营地把守着唯一的通道。
看来鲜卑人已经全取雁门郡了,比他预想中的快了不少。
“那里好像是白虏!”张标放下背上的伤患指着远处说道。
钟荣点了点头,他目力惊人一眼便看到了空中飘扬的代国旗帜。
“人数不多,应该只有一队人!”
“一队人?”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军制多是五人为伍、设伍长。五伍为偏,设偏师。二偏为队,有队正。两队为屯、设屯长一人,又称百夫长。
他们不过十人还有一个重伤患,要对付五十名鲜卑士兵无异于痴人说梦!
钟荣站在山崖边看了看附近地形,鲜卑人扼住了从白登山南下桑干水的路。
远远望去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被鲜卑人抓获得平民,看来代王也知道人口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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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我们该怎么办?”钟厚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显得忧心忡忡。
钟荣环视一圈见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他,俨然已经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先回到林中隐藏起来,鲜卑人主力还要去攻取代郡,这里的鲜卑士兵说不定很快也会离开,我们先在林中休养两日。”
形势如此也只能这样,众人只得再次隐入山中重新搭建防雨露的窝棚。
唯一的好消息是白登山的密林里水源与兽类奇多,他们短期内还不至于饿死。
是夜,星辰漫天。
低洼处的水潭边,由木头和细竹搭建的窝棚里众人围坐一团,噼啪作响的篝火上几只野味正滋滋滴油。
“潭里还有不少鱼呢!这可真是个好地方,要是能开垦几亩地就好了。”一个四旬汉子看着不远处的水潭对着众人说话。
“鲜卑白虏会让你在这里种地?”他的儿子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打破了他的幻想。
钟荣微微苦笑没有搭话,看着伤口感染的那人,经过烙铁烧灼伤口后此人的情况好转了一些。
见钟荣目光看来赵姓汉子对他感激的笑了笑,钟荣回以笑容随之将目光望向天际。
皓月当空,初夏的月辉泼洒在密林间。
十二岁的少年靠过来将一只兔腿和水囊递给钟荣。
“钟大哥,你可以教我武功吗?”他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见钟荣没有说话,少年又急忙补充道:“等我学会了功夫以后要多杀几个白虏为父母报仇!”
钟荣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好啊,只是我也不会什么功夫,误打误撞才杀了几个鲜卑人而已。”
“不,我觉得钟大哥可厉害了!我要是能和你一样就好了。”
钟荣这才想起可以让众人在这两天稍微训练一下如何做陷阱和伏击,至少以后真的和鲜卑人打起来也不至于手生。
夜已渐深众人却各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家国沦丧至此更有鲜卑人拦路,前路渺茫看不到任何希望。
同往常一样来水潭边汲水的小兽,发现一群外来的两脚生物霸占了水潭边,燃烧的篝火边不时传来几人聊天的声音,于是它们只能另寻别处饮水。
“阿荣,你睡了吗?”
钟荣转过头看着兄长钟厚,火光下他的脸上似乎有着拭去的泪痕。“大兄,弟还未睡。”
“这两日我总会想起你邱嫂,他是一个多好的女子啊!可惜我却连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