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嘴脸!”
“干嘛要为难乡里……”李恪苦笑,“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旦满脸的不屑“孔夫子诛少正卯时,可没想过自己说过这等闲话!”
李恪被旦驳得一愣,哑然失笑“你也别气了,老一辈都觉得我们和田典余之间只剩下血溅五步,你又不是不知。”
“那你说,田典余真的会找人埋伏?”
“这我哪里猜得到?”李恪说,“照理说他知道我有纳租的法子,理应派人出来劫粮,这才能逼我低头投效。可是群盗罪重,他不见得真敢冒险。更何况,若早有撕破脸的打算,他当时何必要涨租两成,涨一成多好……”
“这涨租莫非还有讲究?”
“那是自然……”
“恪!”
李恪正待解释,突然被旦一声大喝叫断。
旦停了下来,放下车辕,神色肃穆,还反手抽出了腰中短剑。
李恪悚然震惊,这才发现自己二人不知何时落在队尾,和前面的队伍已经有了不小的距离。
而在他们和队伍中间,林野两侧走出四五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柴刀利斧、猎弓长箭。
旦咽了一口口水,悄声说“你不是说,他不会派人来吗?”
李恪松开车辕喃喃自语“田典余,你真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