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
所以乍见水车,他才会如此激动失态。
可是用于江河的水车居然会这么大……
他心有疑虑,张口就问“恪君,巨大若此,水流真可以推动?”
李恪胸有成竹,抬手指向屋外“啬夫,治水之势比之院外清池如何?”
“天渊之别!”
“院外獏行轮辐六尺,总长一丈五尺,如此机关,涓涓细流亦可推动自如,若换上治水这般的水势,又可以推动多大的机关?”
“恪君可有把握?”
“此等古来未有之事,何人敢说万全?”李恪张臂作揖,一揖到底,“啬夫所思者,民也,小子所思者,亦民也。我等皆是为民考量,小子斗胆,请啬夫行险!”
“行险……不知制作獏行,需要我做何事?”
“人力,物力,财力!”李恪毫不犹豫说道。
田啬夫囿眉头轻皱“恪君,墨家当日可不是如此说的……”
“诸位墨者……诸位墨者精擅机关之术,却唯独对人心不甚了了。”李恪叹了口气,轻声解释,“啬夫,獏行靡费,若第一架便由墨家出资,往后的又该何人出资?”
“自然是官府!”
“官府?”李恪不置可否道,“一里之仓不足备,一乡之仓堪堪为。若您易地而处,可否会想,凭甚句注乡平白得此奇物,我却须得靡费膏脂?”
“你是担心……”
“无他,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