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就算知道,他也没有余地回旋,只能一面向李斯眼神求助,一面强撑道“李恪在河间一言九鼎,凡尉侯丞史,皆出其门,此人尽皆知之事!殿下以荷华之名居他之下,能说何话,可成何事?不过是李恪要以他说动上将军,这才冠了殿下之名罢了!”
“大胆!”
风舞拍案而起,才要辩驳,李斯突然施施然道“少府出身墨家,你家钜子之事,你还是慎言为妙。”
李信冷笑看着李斯“少府出身墨家,我呢?莫非丞相准备把那出五服的亲缘也攀上?”
李斯只是笑,轻轻对着始皇帝拱手“陛下,国尉既言,臣也有些许事想要论论。”
始皇帝面无表情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
“北伐之计乃陛下所定,出关各部,其中并无河间军。李恪身为偏师将主,为上将军分忧,出兵月氏倒是无妨,但军侯韩信代主行事,已逼得月氏撤军,何以大军尚不回返?臣听闻,他在月氏战并不顺,前几日又调了两曲出关。偌大一个河间如今仅有万军,因游牧不稳,李恪已经弃守狼山,令季布驻贺兰,由养守白于,震慑游牧去了。”
始皇帝眉头紧皱“有这等事?”
李信张了张嘴“国尉府……确有此报。”
始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深深看了李信一眼,轻声说“养婿如儿。信卿,你儿还需多加管教,不可放纵啊……”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始皇帝甩袖而去。
三日之后,皇帝令曰,辛瘣忠勇善治,晋国尉,李信才学胜人,为皇子师,教导赵耳,使其成材。
令下,咸阳哗然。
……
燕然原,结束了汇报,李恪顺势留下了陈平三人。
他深感手边无可用之人,相比之下,河间一应皆在正轨,少几个主事,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大乱。
他带着三人去碑楼安顿,与扶苏分开,他突然说“被月氏名将偷了大营……信君有必要玩得这么大么?”
李左车苦笑一声“信兄战得太顺了,实在寻不见由头继续把江隅嬴敖留在月氏,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真是……”李恪摇了摇头,“兄长,你给信君去一封信,告诉他河西荒僻之地,多取无用,到青海为止,不许他多踏出一步。”
陈平好奇道“因何是青海?”
“还能因何?”李恪白了陈平一眼,“月氏之地不是草场便是沙漠,唯青海周边水土宜人,土壤肥沃,想在河西复制河间模式,青海必不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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