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抢!”
“这么紧张干嘛?选我必须选扶苏,可选不选扶苏,却与我无关。”
“诶?”旦被绕晕了。
李恪抬手拍开旦的手,笑着“我和李斯不一样,别看我从归秦以来,每一次都表现得嚣张跋扈,无所顾忌,可在学派之事上,我是保守派。”
“保守派?”
“至少在始皇帝的眼睛里,我与冯去疾相似,只在意墨学能不能在国政中得到妥善的利用,而不在意学派是否能执掌政权,这就叫保守派。”李恪拢起手,慢悠悠跟旦解释,“像我们这些背后站着整个学派的士卿,学派的存续永远比个人感情重要,所以保守派永远是最好用的士卿。”
“因为无论二世选谁,墨家都得继续为大秦服务?”
李恪欣慰地点零头“这也是为什么就连蒙恬和蒙毅都要随时心和扶苏的亲疏交际,唯独我不需要关心这些。在皇帝眼里,我选择谁从来都不重要,墨家选择大秦,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你方才还,选你就必须选扶苏……”
“那是因为二世未定,他若是现在就选了我,就必须应对接下来必将席卷整个大秦的政争,同时,也会把墨家和韩非法系生生逼到某一个皇子的麾下。皇帝不年轻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肃清一个学派,然后再花费数年之力,去把创口抹平。”
“所以在皇帝心里,你应该是以后的……”
李恪耸耸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我只是个武将……”
“你倒是做个文官试试,让你做内史好不好?”
船突然轻轻摇晃了一下。
旦警觉抬头,只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船舱背面一晃而逝。
他面色阴沉下来“恪,有人……”
李恪竖起食指压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别破,破就没意思了。蒙恬没坏心,他只是担心我口不应心,依旧盯着那个相印而已。”
“我以前还道上将军是个人物!”
“他本来就是个人物,还要你道?”李恪懒懒散散抻开胳膊,“事无不可对人言,听过这一场,至少这次回咸阳能单纯些,既不用防着别人摘我脑袋,也不用费心思去算计别饶脑袋……”
“真的?”
“反正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你这次是我的护卫,可不能和我一般想法。”
“哈?”
……
一日后,咸阳,李斯私宅。
熏香缭绕,李斯静坐在正席闭目养神,堂下则是他万年的亲信,鲍白令之和周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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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这一坐已经坐了半个多时辰了,至今还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性急的周青臣火烧火燎,终于耐不住性子,问出了心中所思。
“丞相,蒙毅叫人传这样一封信来究竟何意?莫非是要我法家偃旗息鼓,坐等李恪上门宰杀?他还是法家士子么!”
李斯缓缓睁开眼睛“青臣,你在中枢呆久了,有没有想过去地方上历练一番?”
周青臣愣了一下“丞相要赶我走?”
“你随我十载。”李斯轻声,“十载岁月,冲锋陷阵,其中政争有输有赢,我本以为你多少能养下些性来,谁知道,还是这般只顾眼前。”
“丞相……”
“令之,你与他听。”
“唯!”鲍白令之唱一声诺,启口道,“我等虽不知蒙毅之信究竟送了几人,但必定不止我们一家。应该收到此信的有御使府、公子高、公子将闾,赵高或有或没有,但陛下和宗正肯定人手一封。”
“他真敢把学派之争上报陛下?”
“蒙家兄弟首先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