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反要请辞?”
“你要许他请辞!但戎狄上将军之位,予雁门将军陈旦,旁人一概不可,墨家官员亦不可。然后,继续重用墨家,打压法吏!”
“将西军交予李恪的爪牙,却许他请辞?”
“再后来,约年,待你有女,许给其子。记得要许长子,也就是偏妻吕氏之子李肇!你还要以帝王之尊做媒,钦点其女华予嫁给耳。”
“大秦公主许偏房?李恪之女嫁侄儿?”
“到了那时,你才可以开口请他出山,许他以相国之位,彻侯之尊,让他教导你选定的三世。而你,从此自居于咸阳宫中,不问军政,以示信宠!”
胡亥张着嘴无声而动,已经连问题都找不出来了。
始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凝集,猛一扭头。
“朕知道你想问,你能在何时夺回大政……不要想,不要夺,待你要死了,如朕这般了,叫他叫到宫里!他不会防备你,你杀了他,夷其三族,杀尽李氏满门,到时候,你,撒手人寰!”
“儿臣……儿臣要为他陪葬?”
“是!你二人俱死之后,三世登基,要恢复谥法,要予他绝顶的美谥,要助他得成圣人之躯!而你……三世得为你议定恶谥,幽、纣、厉、炀,皆无所谓!”
“这,便是你这二世的一生之责!大秦万代垂否,帝家威仪具否,全在你身了……”
胡亥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一牵
就如始皇帝暴怒之时所言的,胡亥如今也想问……
二世之君我耶?恪耶?
何以我身负帝王之尊,一生之行却皆要为他人谋划,就连死,也要死在这场惊的谋划当中,甚至连生后都必须要承担恶名。
那可是万世的恶名!
他哆嗦着嘴唇,彻斯底里地吼叫“我不服!何以……何以!”
可是始皇帝并没有回答。
始终站在始皇帝身边,似影子一般的蒙毅蹲下来,伸手探了探始皇帝的鼻息。
“殿下,陛下心力交瘁,已然昏了。您有异议便收着,待陛下醒后,再来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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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皇昏过去了?”
胡亥的眼里没有焦点,声音里也没有人气。他歪了头想了一想,走上来,亲手探了探始皇帝的鼻息。
确有呼吸。
他觉得遗憾,皱着眉站起来,问蒙毅“老贼都昏过去了,你不走么?”
蒙毅没有在乎胡亥的措辞,只是笑着摇头“陛下何往,臣何往。如今韩谈去往狼居胥传令,陛下身边需人侍奉,臣便不走了。”
“是么?”胡亥想了想,“老贼可有遗言?”
“陛下白日曾有秘诣,诣,立皇子胡亥为太子,代朕监国。殿下出去时,记得将子玺印也一道取走,只留下传国玉玺便可。”
“我明白了。”胡亥从榻边摘走子七印,收于腰间,“我……如此便监国了?”
“是。”
“我的话,如同御令圣言?”
“是。”
“我该如何自称?”
“可称孤。”
胡亥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来。
“郎中令伴君多年,必深知陛下喜好。陛下如今圣体不健,与这殿中人多嘈杂亦有关联,孤意,将此间人手都撤了,殿门紧闭,遮挡光,与陛下好生安养。郎中令,你以为然否?”
“臣,全凭殿下圣断!”
“既无异议,那便如此吧……”
……
始皇帝三十七年九月二十七,始皇帝驾幸沙丘,同日,立幼子胡亥为太子监国。
太子监国七日,帝崩。太仆高与丞相斯议,令取鲍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