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形容稳健,以安民心。”
“唯!”
十余官员将佐乌泱泱拨调马头,待他们走远,李恪叹着气上前搀下韩谈。
“如此大的消息,韩公事先也不知会一声……平添这些纷乱。”
韩谈感激地对李恪做一个揖“上将军何以不乱?”
“十余日前,我便有预感了。”
“噫?”
“您不知道,这几日我已经办了两场葬礼,陛下的老人一个个先去了,夏师与我,是陛下在召他侍奉。”
“夏师?神医无且?”
李恪默默点头,手一扬请韩谈前校
二人共行,缓步而走,李恪问“陛下……还有几日?”
“我离开沙丘宫时,陛下圣体尚算康健,但已经起不得身,就连御令也是请郎中令代笔。”
“九月二十七?”
“如此大事,岂敢拖延?”
李恪仰头一声长叹“沙丘宫不祥之地,陛下因何会去那处?”
“似乎是陛下自己不愿去那邯郸行宫。私以为,陛下幼年曾在赵国为质,或是不愿生于斯,逝于斯。”
“或是吧……”李恪摇摇头,轻声召唤“臼弗。”
“下臣在!”
“速去传令,此行由镰鼬、狴犴二营护卫,五营掌营与主爵中尉随同,莫府不动,定北诸臣亦不动。告诉他们安分守己,定北不乱,便是对陛下最好的忠诚。”
“嗨!”
臼弗急急而去。
韩谈赞赏地看了李恪一眼“上将军果真是有过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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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甚好思量……”
一个时辰之后,千五镰鼬,千名狴犴护持着李恪和扶苏急行出大营,随行的除了韩谈和百余卫尉骑士,还有柴武、沧海和以主爵中尉身份客居在大营的李信。
车粼粼,马萧萧,车马大队自狼居胥向东北,日夜不停。他们绕过高阙关,只费时九日便已经抵近了雁门郡的阴山大营。
扶苏已经渡过了最初的悲悸,一路上都坐在车里,和李恪一道研究始皇帝的御令。
这封御令多有疑点。
始皇帝自觉要死了,为他操办丧事的人应该是二世皇帝。
他御令要扶苏操办,似乎是在暗示二世之位由扶苏继任。可事已至此,他为何不肯明言?
他还要扶苏去阴山大营迎圣躬。
阴山大营在雁门郡和云中郡新地交汇,既不是扶苏往咸阳的最快路径,也不是从沙丘宫归咸阳的必经之路。
也就是,始皇帝大费周章安排了一个双方都需要绕路的集合地点,为什么?
基于脑海里所知的历史,李恪对始皇帝的奇怪安排很是戒备。然而韩谈这封御令是蒙毅代笔的,扶苏也确认了令上文字的确是蒙毅手书……
若是真有人要对扶苏不利,无论如何,他都该回避蒙毅才是,就算那个人是始皇帝,也不可能节外生枝。
蒙毅可是扶苏的铁杆拥护者,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必然不会背弃扶苏!
扑朔迷离啊……
李恪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放松身体朝着车厢一靠,打开舷窗。
“曜。”
应曜骑着马凑上来“钜子,我在。”
“韩谈还在一波波地朝阴山派斥候么?”
“从昨夜起就没停过,每次两骑,每半个时辰一次,青领着人偷偷跟了两回,他们确是去了阴山大营。”
“什么消息需要联络地这么勤快……行踪?”李恪咂巴着嘴,“我们的斥候散出多远?”
“前出百里,两翼五十里。”
“后军呢?”
“亦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