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与你大父同辈,至你一代,虽槐里、赵郡两支已出五服,但在我这辈却仍是嫡亲的血裔。我托大唤你声恪,也问问你,于后之事,你有何思?”
“陇西侯是……二世登基以后,我如何安置殿下,又如何自处吧?”
“是。”
“划地自守,如何?”李恪得轻巧,就如同在商量今晚吃什么。
李信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真心否?”
李恪认真道“陇西侯,我郑重与你,无论始皇帝选了何人为二世,他都是伪帝。在我心中,大秦的二世唯有一人,那就是扶苏。”
“你欲反耶?”
“反?”李恪哈哈大笑,一瞬间豪气干云,“我若欲反,这下不出三年便是我墨家的,此事我知,或已作古的始皇帝亦知。你,咸阳那位敢逼反我么?”
李信怔住了……
他看着李恪,久久才吐出几个字节“何以……不反?”
“因为啊,我的野心,的咸阳盛不下。”李恪翻身跳起来,向着李信深深一揖,“陇西侯,我会让扶苏身系大秦正统,下尽知。所以你或许该早日想想槐里李氏当如何自处?是忠于咸阳?还是忠于……”
话半句,李恪转身,大步去向俘虏之地,囚徒之所。
……
在大营的一角,李恪在俘虏营中见到韩谈。
“韩公,受苦了。”
韩谈像受惊的兔子般抖了一下。他哭丧着脸“定海侯,陛下之命,我是不敢不为啊……”
“没事的。”李恪笑着看着他,“人主之托,忠君之事,您做甚,下也不出韩公半句坏话。”
“真……真的?”
李恪点点头,才要话,门外应曜突然来报“报!”
“进。”
“有秉君侯,欺君祸国,篡改遗诏之奸贼赵高同党,旧大秦给事中忠并随行卫尉四人、税吏二十七人已尽数斩首!”
李恪看了眼面色惨白的韩谈,转过头,不满地等着应曜“不是了,此事不要在韩公面前提及,你是欲以假言诓骗韩公不义?”
应曜嘭一声单膝跪下“慈大事,臣下不敢妄言!问斩之前,忠为求恕,已将胡亥、赵高、李斯篡改遗诏,威逼郎中令之事尽数盘出,一应口供签字画押,绝无虚假!”
“真的?”
“千真万确!一应事物皆在营外!”
“那就把口供呈上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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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应曜嗨了一声,抬手一招,几十个墨者鱼贯而入。
他们手中捧着的不仅有口供竹简,还有一些认罪的血书,以及……三十二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韩谈当场就尿了。
李恪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水渍,轻声“韩公,我此来呢,其实有一事求你。”
“定……定海侯……请……”
“我呢,方才一时冲动拦令下行孝,如今殿下生气了,任我怎也不愿去听。您看,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可见我的猜测其实是全无错漏的,赵高、李斯,还有皇子胡亥,真的在陛下死后篡改了遗诏,还以蒙氏全族性命要挟郎中令,要他书下两封御令,诓骗陛下选定的继承人自戕,好夺国,乱国,祸国。”
“可我……可我真的眼见陛下让郎中令主笔,书下那两封御令。就连御令何时送抵,何人送抵,都是……”
“您……真没记错?”
韩谈哭了。
李恪从怀里抽出一块白绢捂着鼻子,皱着眉看着上下齐涕的韩谈。
“韩公啊,这件事我手上已有了确凿的证据,然而曜这人,冲动,对陛下又忠诚,一时怒极居然把这些重要的人证皆斩了。这事儿闹得……死无对证,您我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