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足以让他感受到宗室浓浓的知遇之恩。
但宗室的诸公并没有这么做,依旧选了庶出,年岁也有些偏长的李左车。
李恪不确定这番操作的背后究竟有没有藏了离间的心思,但想要让李左车背弃李恪,转投入宗室阵营,区区一个漂亮的长公主似乎有些轻看了左车。
得辛凌引媒之后,李恪与李泊一番商议,就决定应下此事。
他们一面书信左车赶回塞上成亲,一面筹备聘礼,开启昏礼流程。
二人结伴进得王宫,在偏殿见到扶苏。
宗室女子婚嫁一般有两种形式。
其中赐婚依礼被视作恩,既然是恩,当然不可以有吉与不吉,合与不合的法,会省略六礼中问名、纳吉、纳征、问期四个步骤,纳采之后便是亲迎。
另一种则是寻常的婚嫁,六礼俱全。
阴曼是扶苏最疼爱的妹,打几乎就是在扶苏肩膀上长起来的,所以扶苏希望给她一个完整的昏礼,故没有选择赐婚的形式。
也正因为不是赐婚,扶苏的身份就不再适合成为家长,与李泊谈婚论嫁,交谊礼节。
这场婚事,男方家长是郎中令李泊,女方家长是宗正公子高。
双方各选吉士、媒妁,李恪此来是为观礼嘉宾,与他一同的还有扶苏、严骏和李信,司仪则请了辛凌的老翁辛腾代劳,真正达到了雍国礼宾的最高规格。
趁着一群人忙活礼数,李恪踱步到扶苏身边,看他面色变换,忽喜忽忧,忍不住问“王上,可是不舍长公主出嫁?”
扶苏苦笑着摇头“妹身世与孤颇似,也是一出生,其媪就因难产离世。或是因为同病相怜吧,妹一贯亲孤,此番能为她寻得良配,孤心里只有欣慰。”
“那怎么黑着张脸?”
“有么?”扶苏愣了一下,岔开话题,“恪,开蒙已过半数,你觉得耳赋如何?”
“想听真话?”
“假话有的是人与孤。”
“也是。”李恪嘟囔了一声,“耳学墨的赋一般,且性子活泼,好玩却不好动脑,要我来,他开蒙太早了。”
扶苏一脑袋黑线“孤要听真话,你也不必真实话吧……”
“我觉得无所谓啊。耳是王子,又是嫡长子,以后是继承尊位的,又不会真去做什么机关师。”李恪耸耸肩,“反倒是节,尚在稚龄已经有了些师姊的样子,言辞不多,静思好学,我只担心王上以后不好寻女婿,委屈了她。”
“你子肃,如何?”
李恪摆摆手“都是娃儿呢,以后看他们自己的心意。”
“那便等大些再作思量。”扶苏点点头,“恪,我有一事要与你……”
二人正着话,严骏和李信联袂而来,四个脑袋抵近一凑,李信当即“武安君料事如神,一语中的。”
李恪一头雾水看了言扶苏,发现他脸上越发阴郁,连了一半的话,似乎都没有心情继续下去。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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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骏用明知故问的眼神扫了李恪一眼“武安君当真不知?”
“知什么?”
李恪皱着眉,努力回忆这几日陈平整理出来的机要奏本,大多是相府九令发布以后各郡各镇的执行情况,并没有特别需要关注的东西。
李信笑着拍了拍李恪的胳膊,“一如武安君所料,关东,反了。”
“反了?何以我不曾看到奏报?”
扶苏叹了一声解释“并无奏报,消息是中陵君留在咸阳的友人传来的,雍国上下所知者,眼下应当只有我们四人。”
“反了么……”李恪沉思片刻,试探问,“大泽乡,陈胜?”
“我便事发于泗水,临近寿春、胡陵二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