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秦兵征粮,作恶多端。
这本就是彭越的旧业,做起来熟门熟路,只是祸民的黑锅却要章邯来背,其帐下军侯光是安抚那些哭诉的集商基站就已经忙到焦头烂额,根本分不出精力清剿赵匪。
渡河之事就这般拖延到了十月中旬。
秦二世三年岁首,十月十七。
章邯总算收拾了三千余渡,自白马、顿丘二渡,一夜送过北军三万,在河北建起营寨,保障通途。
彭越也留下东武军继续祸害东郡,孤身从齐境潜回河北,接掌邯郸王军,向河北秦军发起猛攻。
赵军勇武,秦军精锐,这场攻防势均力敌,双方皆是伤筋动骨。
章邯见渡口难定,于二十日鸡鸣,悄声无息聚起北军最精锐的一万精骑,自白马、顿丘两渡正中偷渡大河,亲自领衔,奇袭彭越。
顿丘渡赵军一战溃败,被章邯驱赶出三百里,伤死逾两万。
为后事计,彭越只得黯然而退,同时撤回了散在东郡的东武军充实战力。
渡河之战就此告结,秦军跨过大河,四十万虎狼之师登陆赵境,向着邯郸发起攻击。
而彭越并没有放弃阻击。
秦军野战强势,攻城无匹,彭越就祭出看家法宝,阻于前,袭于后,绝不与章邯呈决战之势。
在洱水,在漳水,百余数百步宽的水面皆是彭越阻敌的要地,水匪出身的他不仅在陆上击敌,还亲自领着水鬼泅于水中,破凿船底。
章邯从不曾打过如此窝囊的仗!
到处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他们的目标不在军士,全在军资!
章邯丝毫不敢大意,以大军里挟后勤,徐徐而进,步步为营,还分出十万大军沿途护送,确保敖仓出发的粮队安全。
粮乃军重!
雍商的活跃确实改变了战争的状态,许多耗用都可以通过商贾筹措。他们负责送货上门,沿途还不虞有贼人劫掠。
可是雍货昂贵,不可尽取,而且雍商不贾粮。
他们卖牛卖羊卖酒,唯独不贾粮秣,章邯总不能让麾下几十万大军皆以肉食,他供不起啊!
各地粮道重中之重,其中又以供给全军七成所需的敖仓最重,容不得半分有失!
只是这样一来,大军的行速不免更缓。
大河至邯郸,短短的几百里路途,秦军耗费了一月有余,直至十二月初六才具备了发起邯郸之战的条件。
初七,章邯在邯郸南七十里扎下大营,以北军十万驻守。
王离将另十万北军攻西卫武安,章邯亲率十万刑徒军攻东卫列人,二城无正卒,仅县官民戍为守,一日乃破。
初九,得胜之军回师合营,王离围西门,杨奉子围东门,涉间围北门,围三阙一,只南门不围。
章邯亲领一十五万大军坐镇大营,据南远郊,布下罗地网,随时准备劫杀突围之军。
初十,三门竖起将旗,立起将台,章邯亲赴西门观战。
王离领前敌要职,阵前悬赏,誓师斥命,斩冯劫者赐万金,爵左更,斩赵王者千金,爵大夫,秦卒奋奋,高呼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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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震的欢呼声传到十里外的邯郸,也传到冯劫、赵柏等饶耳里。
赵柏嘻笑道“劫卿,想不到有朝一日,秦人会为你悬红吧?”
冯劫一脸复杂,难以言表“秦军……往昔大秦以耕战二事犒军,是从不需将军在阵前允诺的。”
“时移世易嘛。如今若无将军允诺,何人能信秦廷?”
冯劫苦笑了一声“王上,您不该留下……”
“孤留着,这大戏才唱得安稳呐。”赵柏拍了拍冯劫的肩,“放心,待与王离照面,孤便去巨鹿,不会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