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弃子!那项籍与你的恩义,有这一遭也该报全了。今日若能侥幸不死,以后,你便与我一道辅佐王上可好?”
“兄之言,弟不敢辞。若侥幸得活,定辞于鲁公,佐兄成事!”
“甚善!”彭越啐出一口,哈哈大笑,“我去统步军,营中一百车、三千骑、三千弩皆予你,斩杀王离之重任……也予你!”
钟离昧重重抱拳“必斩王离,死不旋踵!”
……
决战来临之际,赵柏感到有一些晕眩。
昨日,冯劫与范增共谋,用一场嫁祸让楚军见识了秦饶本事,以坚定项籍共战之心,这一谋当是成了才对。
楚军死了足足六千人,英布受创,蒲将军重伤。老范增满怀信心渡水而去,拎着英布,上门去给项籍送温暖。
张耳也连夜写就战书送给王离,准备要趁热打铁,在项籍后怕之前促成决战。
应该哪都没错啊……
秦军那边,王离从来不拒战。
你要战,我便战,十五万北军日出食饔,食时列阵,第一个到岗到位,摆开了堂堂架势。
自己这边,范增贴心地派来了钟离昧顶替英布。
钟离昧与彭越是苦名寨时期的老搭档,一个大当家,一个二当家,再次合作依旧心无芥蒂。二军由此拢成一股,连夜备战,士卒欣死。
媪和懿也劝走了。虽不知道这四五日耕耘能不能给赵国留下后嗣,但若有万一,复国的英才却备下了。张敖是赵人年轻一辈最才具者,冯劫……反正彭越和钟离联手把他槌翻了,他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唯独楚军……
该来的项籍没有来,该出现的楚军没有出现,一水之隔的范增也没有半点音信传来。
项籍莫不是被昨日的败仗吓傻了?还是,他这次走了大运,不心把范增与冯劫的合谋看破了?
思不明,猜不透,若无楚军,这次……大概要死透了吧?
赵柏遗憾地叹了口气。
耳朵边聒噪的鼓声停了。
停了也好,赵柏不止一次听过李恪营中的三通鼓,特别清楚赵军当中根本就没有会打鼓的人,噼噼啪啪乱乱糟糟,真冲锋的时候,这样的鼓点能让人生生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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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鼓点停了,战……就始了。
巨鹿决战,由此始!
赵柏缓缓阖上眼睛,准备接受生命的结局。
只是他不知道,战场东北,皆有喧声。
北百三十里……
庞大的骑阵奔袭于道。
自平旦弃营,雍军进得赵境以来第一次似这般放开马力,全力奔驰。
他们要去漳北平原,在那里一战抵胜。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韩信放弃了遮掩,撤回了斥侯,从扶苏到牧骑,每个人都以夏布里面,打马扬鞭。
这种举动几乎是疯狂的。
即便整条行军路线已由镰鼬营的骑士心探过三个来回,即便大雍精锐不惧任何强担
可如此行军,依旧等同于把大军赤裸裸曝露在刀锋之下,甚至不需要一支多强的伏兵,只需有三两千人冲散骑阵,后果便不堪设想!
没人知道昨夜急来的信使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没人知道漳北的战况究竟如何,更没人知道韩信究竟在想什么,何以一反常态,犯此险!
他们甚至没法去问。
因为韩信的将令唯有一条,疾进,脱阵者,斩!
东五十里……
项籍一身戎装,持着剑,目光威严地扫过面前。
八万楚军俱在此,以十人一组杠着木筏走舸,志气昂扬。
范增与他谋,北军锐烈,以赵楚之战具,便是聚起十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