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尚同之义,世只有钜子,而无君相,普下也只有李恪的意思才是他们唯一的遵从。
极左派,或称壹尊派,代表陈旦,陈平,憨夫,吕奔等,是墨党之中最激进的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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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主张与墨者的唯义是从是截然不同的,因为他们有思想,且是独立的、不受李恪意愿所钳制的主尊思想。
世之一尊唯李恪,雍政的根本亦该是李恪。大雍之土、之民、华物宝都该是为李恪实践理想所服务的,便是扶苏,或是至尊之位也不例外。
事实上,他们所倡的本就是改头换面的帝王独裁,其差异只在于他们是否认为李恪需要践柞而已。
有此六者,雍廷之仕基本被瓜分殆尽,尤其是秩两千石以上的实际掌权者们,作为这六派的领袖与骨干,早已从认知立场日渐转变为然立场,轻易不得改弦更张。
他们用所持的观点吸引了信徒,也因为这些信徒的存在,失去了选择的自由。
但也并非是所有掌权者都有立场,就如……韩信。
韩信是大雍官廷上绝无仅有的怪胎。
一方面,他是李恪仅有的四位非墨守书之一,也是整个雍廷李恪唯一认可的代帅,曾多次以李恪代行的身份统领大军,攫取下赫赫之功,当世扬名。
世人称李恪内以陈平,外以韩信,以平理政,以信掌军。由此来看,他应该有绝对的理由成为墨党的领袖与骨干才是。
而另一方面,他与李恪的相处模式却总是透着一股难言的疏离与隔阂,且双方皆不喜遮掩,也不知究竟是李恪不信任他,还是他对李恪心存戒备。
自河间时代起,他在李恪手下就从未获得过明确的定位。
从文,他唯一的文职履任是刀笔吏,且为吏期间,基本都处在实习状态,少侍近前。
从谋,李恪虽用他为军师,却是尴尬的陈平之下,第二军师。且李恪打仗自有一套与世人不同的思维和模式,对谋士的依赖并不大,就连陈平都时常笑称自己是刀笔总吏,更恍论他这个第二……
再从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作为李恪麾下最善战的将领,他都没有自领一军的机会。他前面的竞争者众多,季布、田横、应矅、乌鹤敖、江隅、苏角……乃至如柴武这种比他了几圈,十几二十的少年朗都先他领军,早早做了一方主将。
可是……若李恪不信任他,不重视他,他第一次独挡一面的机会便是河间平定战,以军侯之身代将行令,麾下则是陈旦、江隅、乌鹤敖、田横!
韩信用那一战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于是李恪征北,他再次代行,将季布、乌鹤敖、江隅西进,至此开启了他在西域的漫漫征程。
伐月氏之战使韩信真正了成为大秦顶尖的将帅。
北伐决战,他脱出李恪的光环,得始皇帝钦点为援军先锋,麾下是陈旦和乌鹤敖。
西军成建,他又重回西域,以西海将军之名平定西海,逐戎千里。
再至大雍立国,西军改制,他主持一镇,坐镇西极,又一次拓地千里,成为大雍乃至于下间仅次于蒙恬与李恪的军神名将,便是如今声名鹊起的章邯,也只能与他在伯仲之间。
还有这次……
李恪放弃自领雄军的方案,一力保举他为白麾上将军。这个名号不仅仅是伴驾亲征的殊荣,更重要的是上将军的身份,以及王不可涉军的特权。
前者,大雍此先唯有李恪与李信。
后者,则曾是李恪独有的王宠。
回忆起相府当中,在被点将的那一刻,韩信几乎以为自己是长期地错怪了李恪,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虚忌妄怨,合该一死以谢恩主……
然而,李恪威胁了他……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