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发呆。
“这也太守信了吧……”韩信忍不住在心底抱怨了一句,咬紧牙关,“事关重大,本将军要思虑片刻。”
范增却不吃这缓兵之计,当即抱拳“请将军先令雍军停战,再作思虑不迟。”
韩信面色更冷“一柱香为限,本将军会予你答复,大军却不会为此稍停。你愿便愿,不愿……便来攻吧!”
完,他向扶苏告一声罪,掀帘而出。
范增愣愣看着,突然感受到无尽的屈辱。
“王上,您为人主,亦愿履险地?”
“老丈还是莫要激了。孤随恪战于冰塞也不过是数年前的事情,区区万骑,吓不住孤。”
“……唯。”
……
韩信愤然步出帅帐,大踏步地冲上望楼,死盯住营外野林。
林里头安静得很,不见人影,不辨人声,但更远处有不少惊鸟高悬于,就像真有伏兵埋在林里。
李左车急步赶过来“信兄,状况如何?”
韩信啐了一口,指向那些林鸟“老匹夫林里有万骑,左车兄信么?”
李左车瞪大眼睛“三里方圆人畜皆无,万骑?假的!”
“那人可是范增……可能保证?”
“这……”李左车咬了咬嘴唇,“他有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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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战,放楚赵离场。”
“老匹夫……看来他是将你的底数透尽了。”
“可不是嘛。”韩信无奈地叹了口气,“尊上,因何逼迫?”
二人皆无言。
沉默了一会,李左车突然对韩信“伯父方才要我传信,你若有不明事,可去他帐汁…”
“岳丈?”韩信奇道,“岳丈莫非早猜到……”
“于十死之局夺一生路,范增之谋,也不难猜。”
韩信又沉默了。
“左车兄,令白狼侍从戒备,我去寻岳丈……”
“嗨。”
韩信一会就来到李信帐里,寻一张席,跽坐沉默。
李信笑呵呵看着他“可知你何处不如恪君?”
韩信皱着眉“相国惊艳才绝,皆不如也。”
“妄自菲薄,连恪君都,于军谋一道,他远不如你。”
韩信意外地挑了挑眉。
李信又笑“军谋之术,你之才确是仅见。然你心气太高,眼界却窄,虽才具却不足倚,这也是我本不愿用你的原因。你不出仕只是失意,若出仕,怕是会牵连子楣。”
“就如这次么?”韩信惨笑了一声,“岳丈,我该如何做,才不会让相国寻去把柄?”
“这次……我的并非这次,而是以后。”
“以后?这次?”
李信看着韩信茫然的神色,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你这军谋的赋从何而来,何以就半点不会猜度人心?”
“请岳丈赐教!”
“放心吧,恪君从不曾把赵楚这等乱逆强勇收在心里。放便放了,无伤大雅,不定……你如此做,反应了恪君的心意。”
“焉能如此?”韩信全然想不明白。
其实李信也想不明白,他只苦笑了一声“我一路都在想,恪君何以要多此一举,用王上捆住你的手脚。这事我本来也不甚明白,直到范增使至,才算是找到了些头绪……”
“保楚活赵?”
“有些像,又不像。更像是不愿中原平得太速,亦或是让那个刘季一家独大……”
“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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