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瞬间一片空虚,幸得杜挚全神贯注。他一时间在城楼之左竖起令旗,左侧甬道备兵一见,呐喊一声当即扑将上来!
援城之士,登城之兵。双方在城头冲撞一起。带兵的五百长藏在盾后,二话不,下令抛梭!
细长的投梭从秦军阵中划出弧线,扎入敌阵。木质的梭尖虽不足利,却有足够的势能与更大的份量,往往一梭两三人,伤者哀嚎,被随即砍杀。
秦军一个照面夺回城头。
杜挚擦着冷汗长出了一口气,赶忙命令备兵进位,新旅入阵。
有条不紊,这算有条不紊么?
……
不知不觉,鏖战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身中三箭的周勃被亲卫扛下来,费尽全力才在曹参面前站直了身子。
“禀将军,首阵将士五千……覆!”
曹参冷着脸点零头“不可予秦军喘息之机,命灌将军上阵。”
令兵当即奔去。
周勃深吸了一口气“将军……我究竟杀敌几何?可称胜任?”
曹参沉默了片刻“武关换防两轮,以五人换一人,勃君,足可傲矣……”
“足可傲矣……足可傲矣?”周勃惨笑一声,血泪染面,“请将军攻下此关,如若不然,则勃无颜见父老,唯死而已!”
曹参一言不发,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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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十里。
刘季的脸色一片铁青,心里更是动摇懊悔。
伤亡太大了……
有此强军下何处不可去,他为何非要在此和李恪死磕?
太冲动啦!
不心听了张良的妖言,满脑子只有胜后如何,全然忘了这一大溜胜后之前,张良还轻描淡写过那几个字……
败,自不必……
现不想明白了,他突然后悔了。
起来,刘季本就是心志不大坚定的那种人,胜则骄,败则馁,的就是他。
不过他从来不觉得这样不好。
从陈胜揭杆,多少豪杰死啦,多少豪杰败啦?身死镫灭的不去提他,光是活着的,谁能比他过得自在?
那全是不尽之功!
什么事都不做绝,什么事都不做死,如此他才能有仁公之名,逆市上场,风生水起。
可这次怎么就把事做绝了呢?
他恨恨地瞪了眼身边的张良“子房,要不……退了?”
张良笑着看他“主公悔了?”
“大丈夫立世岂有悔耶?我是看……是看……今日日头大!”
张良一声失笑“艳阳矣,日在东,武关坐西北,面东南,则我背阳,秦面阳,此胜数也。”
“呃……可将士们昨日食肉过甚,这个……万一想如厕呢?”
“良方才看好些将士在阵中蹲起,想来会自己解决好的。”
“噫!军阵神圣,岂可胡屙!速把大军唤回来,何人妄为,我要砍他脑袋!”
“不必劳烦主公了。良分明见了,首阵皆没,早死光了。”
刘季心疼地直抽凉气。
张良沉静下来“主公,可知武关浑名?”
刘季愣了一下。
“武关立于秦楚之间,背倚少习,自古有秦关百二之称。自立关来战事极少,秦人笑称,任楚百人来攻,我只二人去守,守可胜也。”
“竟……有此?”
“主公该赏周将军。”张良点点头,轻声劝,“李恪以五百为阵,方才轮了两阵,可见秦人死伤近千,以五卒博一卒,周将军将兵以一当十,何其勇也!”
刘季又冲动了……
以一当十,五卒博一,也就是秦人一万,他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