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烧了,不该重建?”
“烧了?”商馀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半晌,痛苦地拱手接令,“馀……咳咳!必不辱命……咳咳咳咳!”
“好了好了,不就是烧了个破关么……你速去筹备,届时我会遣墨者与机关来助你,非把关墙修到五丈。”
商馀大感振奋“唯!”
送走了商馀,李恪看着沙盘上五颜六色的旗帜,满意地叹了一声“此与战场一同?”
程虔郑重点头“绝无二致!”
“区区二十日,虔可居首功。”
“谢先生!”
一旁的季布颇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李恪看了一直笑,直笑得季布动容,臊了满脸。
“先生,虔师侄首功便首功,您无事笑我作甚。”
“一日行车九个时辰,也亏你做得出来……”
季布恨恨道“若不是怕畜力不健,机关车行十二个时辰又如何!还可早些到达战场,不使先生在陋关涉险。”
“我还真不曾涉过险……”李恪摇摇头,从腰上解下钜子令,扬手丢到季布面前,“知道你这一路憋坏了,簇一战,由你代令。”
季布大喜“嗨!”
这么一来,似乎是都准备好了……李恪想着心事,突然发现何玦的脸上隐有愁容。
“玦,因何在那黑着脸,不做声?”
何玦紧咬着嘴唇“机关车十六日下半才抵至战场,又遇一日半日大雨倾盆,各项整备皆仓促。尤其是穷奇弩,其结构太过精密,这一路奔波下来,路况又颠簸,我怕……”
“停车,还是结构故障?”
“皆有可能。”何玦重重叹了口气,“先生,楚逆还有多久会到?”
“今日失关。我那儿也为雨势所困,大火怕是烧不了多久。他若是急行抢进,明日不到,后日也改到了。”
“亦即是,最晚明日入夜前后,一应整备必须停止待战?”
“差不多吧。”李恪皱着眉,“连山没问题吧?”
“连山结构简单,皮实耐用,备战的问题不会太大……”何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先生,我之意,着重整备连山,先保不败,再求胜数。”
“你是整备总监,一切安排以你为主,记得把详细结果整理一份,在战前给布,让他心中有数。”
“唯。”
……
紧张的整备中,时间飞逝。
八月二十一,下市,浩浩荡荡的刘季大军行过五十余里,在往距墨军阵线二十里处进入到一片不太好形容的奇特地方。
为何奇特?
从地形论,武关所处乃是秦岭折道,越往里走,地势越宽。
nt
便如簇。
簇南依秦岭,东北又凭靠少习余脉,两翼总宽约莫三十里地,宽也宽,窄也窄。
这原本就不是个问题。
大伙行道,总是以道路为标。而身处在武关道上,两翼连山隐隐约约,大半藏在地平线下,便是求知欲再强的人也很难注意到自己正处在秦川伸入楚地的尖尖角上。
或者便是饱读诗书,久居簇,对这片地形烂熟于心的人,也不会刻意去在意这个问题。
一个人行道,占一步宽;一匹马行道,占两步宽;一驾车行道,有两马驾辕,三到四步的间距也足够宽敞得叫人撒欢,三十里的宽度,何必在意?
可是……不知为何,有人就是在意了。
散开的斥候在道路远处发现好些篱桩,几步一栏,延向西北,一侧树在道左五里,另一侧又在道右五里。
也就是,有个或者有群闲的蛋疼的人以武关道为中心,在三十里宽,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拦出了个十里宽的……该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