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单骑入刺原,章邯自缚而出,并刑徒军二十万归降。
八月初十,彭城变,项籍领军还师,殿杀熊心,自任楚王。
八月十二,赵柏自齐地归,巨鹿各城闻风而投,赵国复立。
八月十九,刘季自邓县入汉中,张良房陵令进开城献降。
刘季声望大涨,七日三城,聚兵八万。
九月初四,刘季攻南郑,张良巧计设伏兵,郡尉甑战死,南郑兵战死一万,降两万。
九月初五,刘季临城,郡守由自戕,南郑破。
刘季遂称汉王,都南郑,据汉症南阳二郡,拥兵十万众。
同初五,李恪以狴犴两千入驻函谷关,函谷不曾抗。
……
多方消息在塞上汇聚,并排地排列在严骏眼前。
严骏一言不发。
下纷纷,诸逆的消息他皆不在意。因为在他看来,大雍军势早已经无人能敌,之所以至今也没有开始平定下,只因为李恪的那句话。
民为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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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滑下之大稽,皆是从逆,何为国本?
可是,扶苏认可,严骏无可奈何。
扶苏对李恪太信任了,信任得诸臣子们心悸,可扶苏却仍似不觉。
严骏坚信,这份信任现在可以毁灭大雍,以后,可以毁灭大秦。
公子高缓步走进来,面色凝重扫了眼地上的简,向着严骏微微一拜“中陵君,人世不平啊……”
“人世不平自有大秦的将军们来平。宗正,看来你也读过这些讯报了?”
“下之事,十日必知。若那些人非是商贾,或可称国之干城。”
严骏冷笑了一声“有李恪撑腰,慈逐利之徒,现在亦是国之干城!”
“如之奈何呢?李恪之才,通彻地,不可敌也。”
严骏疲惫地摇起头,从满地简中挑出一卷,递给公子高“宗正对此事怎看?”
“此事?”公子高皱眉细阅,“王以密令,李恪在扫平咸阳时虽粗暴些,却也令人击节。”
“你信么?”
“诶?”公子高疑惑道,“因何……”
“因为老夫确信,李恪入关中时,概无王命!”
公子高猛地瞪大眼“没有王命?那他何以敢……何以敢……”
“何以敢调动大军?还是……何以敢践踏玉陛,视大秦帝相如砧上鱼肉,任意欺凌?”
“皆……皆是。”
“你或是还有疑惑,何以李恪无令行此悖逆妄举,千里之外的王上却要假命助他,为他扫平后顾,使我等劾无可劾?”
“确实如此!”公子高满脸憾意,“若王上不助他,仅凭此事,我等大可以夷其三族……”
严骏深深叹了口气“宗正还未看出来么?事急矣!先皇帝宠信赵高,赵高者,人也,尤险使国朝断统!如今王上宠溺李恪尤有过之,李恪者,才绝当世也!一介庸碌可以宠祸国,那一个如李恪这般的佞臣呢?”
公子高茫然摇头。
“李恪不诛,则国必亡!大秦若亡于正统,你,我,皆是万死莫辞之罪人,何颜见列祖列宗?”
“可是……”公子高咬了咬牙,“李恪势大,何以应对?”
“还是有办法的……”严骏轻轻拍打着李恪的肩,“他在咸阳闹这一场,我们便有了上百盟友。李恪在学宫独树,他又有千百下不得刀的敌对。有此二者,我等只需谋划妥当,必,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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