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点礼貌，但不多。

那死了上万年的前辈顿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倒也没有说错。”

“前辈，你是怎么死的？”应该是老死的，周蕴一脸好奇地问他。

“小丫头不应该先问问，我是谁吗？”那声音开口。

“你刚刚还在问我，你是谁。难道你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吗？”或许跟风听海一样，时间太长了，所以记忆都随着时光慢慢的磨灭了。

那声音倒是没有在意周蕴此时的无理，他刚刚可是看到周蕴手里有一张天雷符，若真是和她对抗起来，那他剩下的一缕残魂，可能很快就要消失于天地之间了。

“我看你天资不错，符箓阵法天赋极高，我这有一份上古传承，你若是认我为师父，我便将他传给你。”那声音开口。

周蕴目光扫了一眼空旷的空间，若有所思，说道：“上古传承？”

“没错，上古传承。”那声音说道。

“你有什么目的？”周蕴可不相信随随便便就得到的传承，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必是要付出些什么。

“小丫头的心思还挺多。我告诉你，我没有别的目的，我可能马上就要消失了，坦白告诉你吧，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些人，但是那些人都太行。”那声音似乎在思索，片刻又接着说道：“不知道哪里不太行，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都不太行，我这人吧，一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听不得旁人建议。”周蕴开口，说什么只相信自己的直觉，说得这么好听。

那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恼怒之意，“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你所谓的上古传承是什么？”若是有用，她还是可以考虑一下，是否接手。

“我这部功法很特别，它看似不属于任何一个属性的功法，实际又与任何一个属性的功法有关联，我看你这小丫头身体里所蕴含的灵力很特别，像是混沌灵体，但是我不确定，不过我可以先传承你一部分功法给你试试，看你能不能功活运用。”那声音说完，四下便大雾弥漫。

眼前白茫茫，伸手不见五指。

周蕴闭上眼睛，将神识放开，很快便捕捉到了白雾中一个泛着淡淡萦光的珠子，那珠子不过鸡蛋大小，她手里的灵符突然挥出，朝着那珠子而去。

那珠子也没想到一股冰寒之气袭卷而来，那些白雾在温度极低的情况下，幻化成了极细的雪尘，徐风一吹，便四下飞扬。

一阵欣喜的笑声传来，“小丫头，我就知道你是最适合我这个《月落寒雾诀》的人，传承都在这个珠子里。”

那珠子便飞到了周蕴的手里，珠子中飞出一道白光，飞入周蕴的额心，周蕴便能感觉到脑活里出现了月落寒雾诀的各种口诀以及雾诀阵法的推理演算和使用。

珠子的光芒顿时黯谈了下来，然后那声音也显得格外的虚弱：“我马上就要消失了，你总得叫我一声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