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他后悔了,而是因为心里那可恶的大男子主意作祟。
因为在他的心里,像叶玲这样的女人,就是离开他活不下去的,不管离没离婚,这个女人这辈子只会围着他一个人转的。
他可以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甚至结婚成家,但是对叶玲,他应该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那是因为以前的叶玲真的是一副离开他活过去的样子,无论他做什么她都答应。
甚至假离婚也可以,三天不回家也不管。
那都是因为他觉得完全可以将叶玲这个女人掌控在手心里。
可今天叶玲的态度变了,看他的眼神也变了,说的话也变了,而且他有三年没有见她的面,这种不确定就被扩大了。
而且叶玲不但不听他的话,还对他这样,他当然是受不了。
所以此时此刻,朱建刚眼神不但阴沉,甚至神色间还带着威胁。
可惜的是现在他站的地方是学校的教导处,旁边还有两个同校的学生。
不忍他也得忍,不过却死死地盯着叶玲,阴沉沉地开口说道,“叶玲,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满意有意见,这事咱们稍后再说,我给你的那些钱,比你这三年邮给我的还多,你怎么睁眼说瞎话的,不过咱们好歹夫妻一场,我不会不管你的,我将我所有的钱和粮票都给你,我还是希望你别辜负了封学弟的好意,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孩子考虑考虑……”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钱夹,一咬牙将里面的钱,还有粮票都拿了出来。
沈明溪目测了一下,钱差不多有七十多元的样子,粮票看不出来多少,不过她知道这叶玲不一定能去较真。
她也没想到叶玲还能开这样的口。
沈明溪有些讪讪然,永远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人,能带着两个孩子,千里迢迢的从老家到这里,并且找到京大的小大学门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她小看了这个女人的毅力,而她被误导也是因为叶玲身上那灰败的气息。
怪不得人总说生死都是一念间呢,原来这话是有道理的。
果然,叶玲毫不犹豫的接过了朱建刚递给她的钱和粮票,她也没去数有多少。
只是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拿着钱的手有些颤抖,不过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就将这些东西放进了棉袄的口袋里。
然后才抬起眼皮,看着朱建刚,声音有些冰冷和嘲讽。
“我跟你是离婚了,两个孩子可没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不想管就不想管,别说的大言不惭的,你放心吧,这两个孩子的将来不用你操心,就你这样的人我还担心你影响他们的将来呢。”
“……你你……你这个女人简直是满口胡言,胆子真是肥了。”
朱建刚脸色狰狞,气的咬牙切齿,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叶玲。
叶玲也是有些不安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无形之中心底里有一股暖意让她将一丝忐忑不安驱散掉,她毫不畏惧地看着朱建刚,嘴角带着冷笑,“做什么?想打我吗?你打呀,你打呀,你打下试试,我马上就去派出所告你,我们现在可是没有关系的,你对我动手跟家庭闹矛盾可没关系,不要欺负我没文化什么都不懂,这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
朱建刚气的脸红脖子粗,神色复杂的看着叶玲,他怎么敢动手,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有恃无恐了,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是不是因为攀上了高枝了呢?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朱建刚的脸色从进这个办公室就一会儿铁青一会儿涨红的,一直就没正常过。
可以说那是丰富极了。
不过情绪再多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