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除非战场是在自己的家园中他们才必然全民皆兵奋战到死。
恰恰相反,罗斯联军站在敌人的土地上还杀死了他们很多人,现在是敌人在为了保卫家园,敌人大概率要殊死战斗的。
由于丹麦社区的武装战士们与当地拉脱维亚人关系甚密,斯特坎德也考虑到恰是因为这种整体很和谐的关系,难道指望自己的部下去以强硬态度弹压吗?
还不如把这个有些棘手的任务留给斯普尤特的儿子以及外来的萨列马岛军。
很快,拉脱维亚战士们长矛如林,由于大军兵力很多,那些担心自己会战死的民兵这下有了巨大的自信。在他们的前面站着的是一种金色头发、清一色披甲的丹麦裔瓦良格人。
斯特坎德带着他的三百勇士亲临一线,不过由于大半年前战争导致的很大损失,这支丹麦军队的综合实力仍然遭遇挫折。队伍里有不少女兵,这也是一种梳着奇妙发髻、偶尔有人脸上也做刺青的“瓦尔基里”,她们只是在力量上天然弱于本族男人,真的结阵作战就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本作为向导的奥斯坦和他商队里的男人们,大家也都被强行编入军队并身处前线。兄弟姐妹们都说着诺斯语,这令斯特坎德指挥起来得心应手。
他们或是披着锁子甲或是板甲衣,身体驱赶部位都做了防护,有财力者还在胳膊、小腿捆上了防具。他们戴着款式很相似的铁皮盔,最大的特色莫过于那巨大护鼻,也有人戴着刚高级的、可以护着大半张脸的蝴蝶盔,耷拉下来的锁甲帘幕遮挡着自己脆弱的脖子。
他们的圆盾清一色涂了薄薄一层混了松胶的白垩泥,再在上面涂抹菘蓝色带。并不是所有人都自制了一套酷似罗斯正规步兵的装饰性蓝白混色战袍,就为自己的圆盾做新涂装,如此构筑的盾墙有了极为强劲的视觉特点。
现在,斯特坎德的里加丹麦军在前,背后是长矛如林的拉脱维亚人民兵,在乱糟糟的队伍末尾,这是埃里克·斯普尤特松带领的二百余萨列马岛军。
年轻人撅着嘴巴对大叔的安排很不满,但菲斯克大哥做了要求,在其不在事务必要听从斯特坎德这个老家伙的调度安排。
萨列马岛军都是什么人?各路海上漂泊的好汉流落岛屿,甚至是被拉脱维亚人驱逐的本族罪犯。这些人心态多暴躁,和平时期多是容易惹是生非的男人,但在战争时期也往往嗜杀成性。被各个势力驱逐的罪犯,他们流落到上繁衍生息,新生的孩子们多少都沾染点匪气。
但他们绝非欺软怕硬之人,罗斯统治了岛屿招安了所有海盗,罪人后裔们有了正常身份,他们好勇斗狠的心性是扩张中的罗斯需要的。
如果,这些人因为一些命令向拉脱维亚民兵把剑突刺,兄弟们可没有不适感,他们可以做到心狠手辣。
有了这样的安排,斯特坎德相信一旦发生预想中的大决战,有了后方的督战队弹压,拉脱维亚民兵能逃跑就见鬼了。
很快,菲斯克亲率骑兵撤了回来。
这位秃头将军心满意足,见得后方步兵果真按照自己的安排完成大规模结阵大喜过望。
他特意调整马头,带着全部三支骑兵队在军阵前极为高调的溜上一圈。
他高举着钢剑扯着嗓子大呼,以求压住战士们的欢呼:“战士们!决战!决战!”
如此乱糟糟的场面说太多话等同于一句话不说,没有人听得到什么长篇大论,当务之急就是用最简单的词语告知所有人该做什么。
“决战!决战!决战……”
战士们高呼着一个最简单的词汇,他们陷入到一种群体性的亢奋中,那些最懦弱的人沉浸于这种情绪下忽然间头脑空白,即便是各有心思的拉脱维亚民兵,他们灵魂最深处的战斗本能也被激发出来。